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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靠近让拓跋御胸腔猛地一震,接着,他用了更紧的气力抱住她,大手抚慰般的落在她消瘦的背脊上,却在触到她单薄的外衣时,顿了顿。
接着,他单手箍住她的腰,另一只掀开床罩,将她放了进去,抽出手欲擎过被子替她覆上,袖口却叫一股力道拽住。
“别走”
声音小小的,带了祈求。
浓眉皱紧,拓跋御偏头看向她,习武之人的好处便是在漆黑的空间里视力比一般人好得多,此刻他能看见她晶亮的双瞳里燃着盈盈的光,弱弱的,可怜兮兮的盯着他。
喉头微堵,唇瓣苦涩一扬,拿过被子在她身侧躺着,他刚一躺下,她便双手缠住他的腰,将头寻求安全般的埋进了他的胸口。
“拓跋御,我好害怕,你留下来陪我好不好听他们说,这里闹鬼”
她低低的说着,嘴里的委屈渐胜,“你为什么要把我送到这里来,我们不是好好地吗”
好好的
拓跋御挑了挑长眉,好好的你会总想着逃
“我好难受,好难受”
话里带了浓浓的鼻音,抱着他的手更加用力了。
难受
拓跋御一下紧张了起来,“之之,哪里难受了恩”
苏清晚松开一只抱住他腰的手,抓起在她腰间的手,覆上心口,“这里,这里很难受”
她语气里是浓稠到化不开的忧伤,拓跋御眉间沟壑渐深,静静的听着。
“我好孤独,每个人都有家,可是我没有”
她将握着他的手更重的按着她的心口,泪水似乎能穿透他的衣,烫得他心口生疼。
轻轻推开她的身子,想替她抹擦掉眼底的悲伤,可是手才伸出,她嘴里吐出的话,瞬间让他软化的心再一次硬了下来。
“我曾经那么爱他,我把他当成我生活的全部,我除了南玥,我没有朋友,我也没有亲人,我只有他,只有侯府,可是他不要我了,说不要就不要了。”
拓跋御面颊隐忍的抽动,脸色黑沉,她闭着眼,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鼻尖红红的,整个人那么悲伤,那么惹人怜爱,可是,却在他面前说着这么残忍的话
手掐上她的脖子,他保证,她再喊说一句爱他,他就掐死她,一定
她突然仰头,睁大眼看着他,认真道,“你相信吗我不是这里的人”
拓跋御抽了抽嘴角,一时无法从她跳跃的思维里反映过来,什么叫不是这里的人
垂下眼,声音比之前还要落寞,“可是,我回不去了,我找了好久,我找不到,找不到回去的路”
“我没有家,没有家是他给了我家,他答应我永远都会疼我,只疼我,永远不会丢下我,也答应我只有我一个,我相信了,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他的话,我一直一直的相信他”
“直到她出现了,我才知道,他一直在骗我我好疼真的好疼我感觉我要死了”
她哭出了声,声音凄婉,像是一只被丢弃的小猫,她扑到他身上来,想在他身上寻觅温暖。
拓跋御握紧她的脖子,残忍的将她靠过来的身体推开。
她小小嫩嫩的脖子就在他掌间,他只要稍稍用力,只要稍稍用力
闭了闭眼,嚯的收回手从床上坐了起来,他不能再呆在这里,否则,他一定会杀了她,这个该死的女人
可是,她却存了心的不放过他,直接从他背后抱住他,将她柔软的凹凸有致的身子紧紧贴在他结实的厚背上,她热热的呼吸洒在他耳边。
“不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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