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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剑指中原193（第2页）

有这样刚愎自用、急功近利的主子，是永远不可能成功。

然而事实也如他所料，陈兰是奸细。

尽管他刻意提防陈兰，也没能阻止陈兰刺杀曹熊。

曹熊身亡后，他曾有那么一丝窃喜，这个时候他总领全局，他试图力挽狂澜。

只要他能逃出去，加上有徐晃、毛介的兵马在，他依旧能和凉军抗衡。

所以他才极力逃跑，尽管很狼狈，但他仍旧抱着一丝希望。

然而，当徐晃重伤出现在山顶时，他的一切幻想尽数破灭。

摸着徐晃空荡荡的断臂，他知道山下已不可能存在魏军，他也不可能再回到魏国。

他心疼，但却无可奈何。

这时候他想起了吕晓倩，那个二十年前的小女孩。

他知道，如今山下全是她的人马，这一切也都是出自她的谋略。

这一刻，他不知道他是应该欣慰，还是应该悲哀。

被自己徒弟击败，多少算是青出于蓝了吧！

也许是因为后继有人，他漏出了一丝微笑。

也许是因为落寞，他笑中夹杂着些许苦涩。

终究，他还是没能完成他的宏伟蓝图，以至含恨而终。

这便是他杀了徐晃，然后自己跳崖，所要表达的愤恨与不甘。

这也是吕晓倩最不愿看到的结果。

最开始，当她知道这次事件谋划者便是程昱时，她就选择了逃避。

所以在平舆县，吕布说完之后，她却迟迟没有开口。

看得出她当时内心的挣扎。

但是她却不得不开口，因为这不仅关乎豫州存亡，更关乎着凉军万千将士的性命。

于是在鄢陵郊外的竹林中，当吕布看向她时，她却尽量表现得轻松一些。

轻巧的挥了挥手，让吕布独自前往伏牛山。

她知道她师父的脾气，她也知道她去了看见的会是什么，所以她再次选择了逃避。

这一切，吕布又何尝不明白，所以他才在临行离开之前，亲自来看看吕晓倩。

也许那个时候，吕晓倩一句话，吕布甚至会放了程昱，放了伏牛山的所有人。

但终究吕晓倩也没能说出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