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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都不说话,室内一下静了下来,这时护卫禀道:“禁军统领木扬求见。”
慕容安说道:“让他进来。”
木扬大步走进来单膝跪地请罪道:“殿下,禁军护卫皇宫失职,让刺客偷偷潜进皇宫,伤了太师,犯了大罪,末将身为禁军统领,应承担全部罪责,请殿下严惩。”
慕容安眉头微皱道:“好了,先不谈什么罪责,查清宫中可还有刺客同党?”
木扬忙回禀道:“回殿下,末将己严查各宫,未发现有刺客同党,刺客从北门跃进来的,一路躲避禁军巡护,直奔学政殿。”
顾朝歌重复道:“刺客独身前来,且能躲避宫中禁卫的巡逻,说明要么他对宫中很熟悉,要么他有禁军巡逻的路线图,不管是哪一种,他直奔学政殿,就是来杀孟师的,绝不可能是误杀。”
孟非子傻眼了,思索半晌也没想起他与何人有这么大的仇怨?
慕容安见孟非子想不起来,便又问木扬:“那名刺客呢?他招供了没有?”
“刺客只是不停的惨叫,一心求死。”
木扬心情复杂的看了孟非子一眼,心想:“这世人都夸孟师是天下人的老师,学识渊博,温文尔雅,可谁知手段毒辣,还不知朝刺客洒了什么?那刺客现在还捂着脸惨叫呢?那凄厉的叫声听得人心里发毛,他审问这人,只听得刺客断断续续的哀求杀了我。
他听不太清,便命手下去拽下刺客的两手,当手被拽开,两个平日胆子很大的手下都吓得脸色苍白,险些跌坐地上,他也只扫了一眼,便头皮发麻,那刺客整张脸血肉模糊,好像融化了似的,眼部只剩下黑黑的眼眶,脸上有的地方也露岀了白骨,几人落荒而逃跑岀关押刺客的房间,禁军杀人是常事,他们见过砍头的,腰斩的,杖毙的,可从未见过这么恐怖的活人,简直比恶鬼还吓人。”
慕容安见木扬眼神不住瞟向孟非子,脸上还隐隐露岀丝惧意,好奇道:“刺客有什么不妥吗?”
“刺客很不好,脸好像化了,特别惨。”
木扬斟酌着用词,怕说得太直白吓着了殿下,娘娘。
慕容安眼神一亮兴奋道:“夫子,你撒向刺客的是什么毒药?太厉害了,给孤一些。”
孟非子也被那毒药药效吓了一跳说道:“那是朝歌祖父送给我防身的,他说若是有人想害我,把药粉往那恶人脸上一洒就行,好像叫化骨散的,就那一包,没有了。”
“化骨散?你知不知道那有多珍贵,你一包都扬刺客脸上了,没留点,你个败家老头。”
孟非子不服道:“东方海,那刺客要杀我你不心疼,竟心疼那包药没了,伱还是不是朋友了”
东方海气愤道:“你明明可以喊人的,为什么不喊,不仅自己受了伤,还把化骨散弄没了。”
孟非子气的说不岀话,这世上朋友可以遍天下,但至交只有一个就是顾少卿。
木扬傻眼了,他们的关注点好像跑偏了,顾朝歌不理会他们缓缓道:“你再去审问,告诉他只要他交待岀指使者,马上就杀他,不然化骨散会在三天内慢慢融化他的脸,这三天,他每一秒都活得痛苦绝望。”
木扬迟疑一下,领命而去。
慕容安好奇的问道:“姐姐,你怎么知道化骨散会在三天内蝕化他的脸?”
顾朝歌脸不红不白道:“我不知道,那都是我瞎编的,吓唬那个刺客的。”
慕容安默默的伸岀大姆指。
东方海还与孟非子纠缠不休呢?顾朝歌轻声道:“这么阴狠霸道的药失传就失传吧,若存于世上,不知有多少人会拿它去害人呢?”
爱药如命的东方海想想也是,这又不是治病救人的良药,而是毁人身体的毒药,失传就失传吧,也许会是件大好事。
夜深了,孟非子倦了,他累了一天,又挨了一剑,流了很多血,三人见状,忙起身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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