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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拉:“您这是要干什么?”
最近的虫子都快打到战壕前了,这个时候了难道她还要演讲?!
讲给谁听,虫子听?如果演讲者愿意给它们搓一顿那它们估计挺乐意的。
“看不出吗?我要开始放大招了。”
祁琅把点燃的烟塞进多拉嘴里,站起来挽起袖子,左右晃了晃肩膀,对多拉说:“一会儿我喊开始,你就下令开火,所有弹药尽情地上,一点别省。”
多拉被她的气势所慑,不由地后退两步,表情渐渐惊恐:“您到底要干什么?”
祁琅眼看着渐渐涌过来的虫潮,把话筒慢慢放到嘴边,深沉说:“见证奇迹的时候,到了!”
前所未有的强烈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多拉下意识要扑上去要阻止:“等——等一下——”
“啊——————”
多拉呆住了,排长们呆住了,所有的士兵都呆住了,连虫潮都呆住了。
所有人和虫都维持着一个姿势,风声都静止,连时间都仿佛凝固,只有两军阵营中间那个两人高的音箱,自顾自立体环绕式爆发着惊骇欲绝惨绝人寰的尖叫声——“啊——”
这真的是人能发出来的声音吗?!
多拉满脑子只翻涌着这一个念头。
他头晕目眩、神魂颠倒,突然两耳一声轻响,震得他整个人像喝醉了酒似的晕晕乎乎往后倒。
在他混乱模糊的视野中,他看见虫潮开始漩涡般的涌动,肉粉色被烤得遍体鳞伤的虫族们疯了似
的扑向自己身边的同族,它们撕咬着,啃噬着,杀戮着,以不死不休几近于同归于尽的劲头自相残杀,血肉横飞、尸骸遍野、惨不忍睹。
多拉呆呆地看着,嘴里的烟不知何时已经掉在地上,所有士兵都和他一样,石化般僵硬地看着前方的涌动的虫潮。
祁琅嚎了好一会儿,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低头对多拉喊:“开火吧!”
多拉鸟都不鸟她,仍然呆呆看着前方。
祁琅心想这波儿士兵的心理素质还是不行啊,她又加大了声喊:“多拉!
中尉干活了!
开炮了——”
多拉还是不鸟她,祁琅有点生气了。
她正要再大声喊,身后梅尔上前,默默拍了拍她的肩膀,递给她一块石头。
祁琅握着石头颠了颠,笑了:“梅尔,你咋这么凶啊,这多不合——”
“他耳膜破了,长官。”
梅尔平静地取下耳朵里塞着的耳塞,拍了拍自己的耳朵,恍然大悟:“哦,我说呢,我的耳膜也破了。”
祁琅:“...”
祁琅:“???”
祁琅:“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估计他们的耳膜都破了,而且他们也不像我似的会唇语。”
梅尔在兜里摸了摸,摸出来一把小红旗,又摸出来一叠硬纸板放在祁琅手里,嘱咐她:“我用旗语指挥他们开炮,您在这里歇会儿,如果有事儿就立起板子挥舞,我能看得见。”
“等一下。”
祁琅突然握住梅尔的手臂,梅尔不解地
看着她,祁琅盯着她的嘴,艰难地咽了咽口水:“你...你慢...慢点说,我这个耳...耳朵好像也...”
梅尔:“...”
这他妈又是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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