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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声音似小虫子，蠕动着往言子嗔的耳朵里爬，他只感觉自己整个人都酥了。

愣了好一会，言子嗔才回过神来。

还是晚上吧，晚上不是更刺激。

于是他按捺下心中猫抓一般的难受，强顶住小腹不停翻涌的浪潮，接过秘书手里的文件，随手翻开。

“对了，你叫？”

他随口问秘书，但接着就是一声“卧槽”

。

“老总你真坏，这大白天的……我是小甜甜啊，不是你给我取的吗！”

软腻腻的声音这次没让言子嗔的耳朵怀孕，而是不确定的问道：“怎，怎么是催款函？”

“是啊，老总，不然你以为现在还能接到什么需要处理的文件？”

又是一声“卧槽”

在心中响起，言子嗔赶紧将小甜甜递过来的一摞文件都打开，果然每一份都是催款函，还有几张律师函。

“这这这，对了，你的薪资不是应该财务发的吗？”

言子嗔这转弯的速度好像让小甜甜有点转不过弯来，她“啊”

了一声才听清老总说的是啥。

“财务总监三个月前就走啦，出纳姐姐走了四个月了，财务部门解散半年了，老总，你，不会不记得了吧？”

“哐当”

一声，言子嗔手中签字笔落在桌子上。

吓得小甜甜一下扑了上来，慌不跌的检查，她那惊慌失措的样子即便胸部在桌子上挤得令人血脉喷张言子嗔都无心观看，他突然间感觉，好像要大事不妙。

果然，小甜甜带着哭腔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这些东西都是以我的名义租下来的啊老总，随便磕碰到一点我都是赔不起的，从始至终我对你不离不弃，你不能这么坑我。”

“什，什么，租，租的。”

言子嗔的嘴巴逐渐合不拢了，他突然感觉，开局即巅峰，有可能只是刚开始的那几秒的错觉，现在怎么感觉自己正加速往地狱坠落。

“老总啊，我知道你这些日子苦闷无奈彷徨无措，但是你不能失忆，不能放弃，我相信你可以东山再起，我相信你还能再创辉煌的。”

“怎么感觉她是在鼓励我？”

言子嗔抚着额头，慢慢坐在鳄鱼皮的大班椅上，他感觉自己脑袋很晕，身体有点飘。

“老，老总，你是不是病了？”

小甜甜走了过来，温柔的小手轻轻摸了一下言子嗔的额头，然后惊呼一声：“好烫”

。

言子嗔自己也试了试，刚才没发现，现在果然感觉额头够烫的。

“这，都怎么回事，我脑袋很乱，你把公司近半年的状况给我说说。”

言子嗔揉着太阳穴，对小甜甜说道。

他现在真的是莫名其妙，但是心中不好的预感却愈发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