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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拉（第2页）

高大的男人垂眸理了理袖口的褶皱，轻笑着揶揄了回去，他知道戴安娜看见的是谁，只不过基于目前的身份，他不可能也不应该认识那人。

事实上，戴安娜也并非只是为了找借口离开才这么说的，她这次来参加宴会很大程度上也不是单纯给蝙蝠侠面子。

“嘿，晚上好，克拉克。”

她站在高大强壮的男人身后，等对方做完采访才开口打了招呼，不过当然，克拉克·肯特一早就知道她在那里了。

“戴安娜。”

克拉克推了推眼镜，目光落在戴安娜来处方向上的几人身上。

“我们都没想到托尼·斯塔克会把X教授请来，”

戴安娜低声说，脸上的神情倒是很轻松，“你有意让他加入我们今晚的‘聚会’？”

从表情上看，克拉克是有些意动，但他想了想还是否定了这个想法，“不，我觉得现在还不是这么做的好时机。”

“成熟了。”

戴安娜轻笑一声，她不知比克拉克·肯特多活了多少年，自然有资格说这样的话。

戴安娜虽然暂住大都会，但比起超人她在这里先结识的人其实是蝙蝠侠——当然，彼时，两人还是以布鲁斯·韦恩和戴安娜·普林斯的身份认识的，只不过没多久就互相把老底儿掀了个底掉。

“他能暂时接受与你我联手却未必意味着他真有了什么团队合作精神，”

她的视线从不远处的韦恩身上一扫而过，优雅地俯身从一旁拿起一杯气泡香槟，浅浅抿了一口，仿若漫不经心地说道，“他虽然是个商人但深谙制衡之道，我想恐怕除非是整个地球面临生存危机，否则他是绝不可能考虑跟东海岸的那些人联手的。”

闻言，克拉克的面部肌肉几不可查地僵硬了一瞬，地球危机？那他真的打心底里祈祷蝙蝠侠和钢铁侠永无和解的一天。

当晚，整栋大楼都被出手豪气的托尼·斯塔克包了下来，显然即使不在纽约，这位崇尚享乐主义的富豪也不打算“亏待”

自己，硬是在常规的商务晚宴后加了一场计划外的顶楼party，他邀请了大都会最顶流的模特、舞者，一看就是要开启彻夜狂欢模式。

作为科技领域近几年生命鹊起的莱克斯·卢瑟毫不意外地被托尼按在了那里不许离开，当然，除去卢瑟是否真的欣赏托尼·斯塔克这种风格不谈，对他而言，抓住跟斯塔克相处的机会了解对方也绝不是什么坏事。

至于布鲁斯·韦恩的去留……反正他托尼·斯塔克是绝不会真心挽留的，只是那位漂亮的女伴不能留下来让他真心实意地遗憾了一阵。

“难怪你把碰面的日子定在了今天。”

戴安娜面朝大河眯起眼感受潮湿的空气拂过自己的面颊，韦恩已经换好了那身蝙蝠侠的装扮，她却仍穿着今晚的那一袭礼服。

“看来你早就打定主意在斯塔克主导的宴会上提前退场了？”

“唯一能让我跟斯塔克面对面坐下来的场所只有谈判桌，”

韦恩平静又直接地点明了两人的不合，“即使我们两家集团开展了合作项目，那也不意味着我们就能成为朋友。”

“他的到来能吸引走不少目光，”

他又说，随着周身的气流变化，抬眼看向了缓缓降落的超人，“这很有利于我们私下碰面。”

借着小丑潜逃引发的一系列骚乱，最近哥谭的地下势力也遭到了一番大清洗。

这也是阿尔林·刘易斯大肆行事留下的副产物，为此韦恩和戈登对他和BAU的观感都分外复杂，一方面他们作为外来势力用雷霆手段打破了哥谭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危险局面，另一方面也给当地警力带来了巨大考验，对戈登和蝙蝠侠来说，他们不得不花费更多的精力去防备新生势力的形成——殊不知跟新刺头打交道一点儿也不比那些老混蛋轻松，更别说这些刺头还要他们一点点去找寻。

基于这些原因，作为蝙蝠侠，韦恩这段时间一直非常忙碌，钢铁侠和X教授远道而来的最大好处就是可以替他暂时震慑住一部分蠢蠢欲动的势力——虽然分隔东西海岸，可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愿意在“蝙蝠侠+X战警+钢铁侠”

的监控模式下贸然炸刺。

他冲超人点了点头就算是打过了招呼，黑色的斗篷在身后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男人默不作声地给两人带路直奔向他在附近的一处藏身地点——那当然不可能是蝙蝠洞，他还没有暴露自己基地的打算。

另外，这里的会议室采用了特殊材料和特殊结构，刚好可以用来屏蔽某位意外出现的心理能力者。

那是一处很有蝙蝠侠风格的地下工事，墙壁坚固而泛着金属特有的冷硬光泽，白得令人发寒的灯光并不足以照亮整条走廊，只能小范围地洒在同样毫无暖意的地面上，三人未曾遮掩的脚步声在这样寂静的环境里传出老远。

“哈尔，巴里。”

甫一进到室内，超人先向早已等在里面的人打了个招呼，他的眼神在另两个陌生人身上打了个转便收回了，心想那应当是蝙蝠找来的新“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