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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安尼奥也不傻,好歹也是传奇阶的继承人,上了心使出许多法子探究到底是个什么事。
后来紫芫一想这事也不是机密,早晚他得知道,干脆告诉他得了,就和他一起走到隔壁的隔壁的空房间进去了。
还回手把门给关了。
洛芙也不知道接下来那里该上演虐身虐心前世今生苦情大戏还是‘我的另一辈子不可能这么惨痛失败’版本的谐星喜剧,洛芙也不敢问。
不过她估么着,以这帮人的离谱风格,搞不好是后者。
走廊里就剩下她和族长了。
白还站在落地窗前,窗外春日的暖风拂面,阳光在走廊落地窗的下面照了一片明亮的带着格子的影子,也照在了他们身上,在地上投出人形的剪影。
窗外的树木发芽,春花开放,正是一年的好时节。
“那么,你之前想要问我的保留问题是什么?”
白对洛芙说,“我想现在你也许是时候想问我。”
洛芙怀疑他知道那个问题,也知道要给出什么答案,但他总是要问的,就像她提出问题,他才会解答一样。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
“是的,我是打算现在问您的。”
她抬起视线,看向了白,吸了口气,“我的问题是——”
“现在我们都知道依靠我这样年轻而不知情的继承人去做出选择复活项玉是一件风险多么巨大,成功的可能多么没有保障的事情了。
但即使如此,在我上一次失败之前,它仍然是您最优的选择。”
白点头,毫不意外,示意她继续说。
“我失败以后,您说让我不必再管这件事,你们会强杀梦魇格莱西亚。
但我想它并不如表面说的那样轻易和理想,否则为什么一开始不用这种确定而直白的办法。”
“强杀格莱西亚这件事有代价,对吗?”
她看向族长,湛蓝的眼眸不闪不避,好像终于具有了要直面战胜什么无形的东西那样的勇气,“很严重的代价,比让我这样不靠谱的,赶鸭子上架的继承人赌命都更加不如的代价。”
“我想要知道这件事的代价。”
她对白说,“我想要知道……会由谁来支付这份代价。”
白长久地注视着她。
“可以。”
他说,“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
洛芙神情坚定。
“我想你听说过这样一句话,诸神本质唯一,无法互相伤害。
这是我们互相之间友善结盟,建立极大的战略信任,共同维持世界和平秩序的重要基础。”
洛芙点头。
“听上去有些不可思议?”
白笑了一下,眼睛没有开心的成分在,“凡人总有些自以为是的小聪明在,认为这种底层逻辑,涉及权柄的钢铁规则可以通过一些无伤大雅的小小手段规避。
比如投毒,比如构陷,比如阴谋和让人代劳的简便方法。”
洛芙不知道他是怎么把这些话归结为简便方法的,虽然这里听上去是在普通谋鲨,但语境里谋鲨的对象是真神,这可无论如何都称不上是小小的聪明能解决的问题。
不过……哦。
“你是超凡,你知道顶级能力者的能力是以什么形式表现的。”
白对她说,叙述时候神情非常平和。
“我们通过概念来约束自己和使用力量,而在概念的范畴里,意志和想法一旦付诸行动,就具有了实际意义。
诸神互相伤害,无论具体手段如何操作,关于‘杀死’的意志在贯彻的过程中,本身有它自身的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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