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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字,再将他逐出视线之外了,可今日不知为何,许是因为心情不错,又许是因为这场景似有些相熟——教她生不出一星半点的负面情绪来,只感兴趣地挑了挑眉,“彩头?”
就算要设彩头,也该由她宫不妄做主才是。
她摆弄着手中长长的梅枝,偏头思索了片刻,有了想法,“比一招算一招,赢者问话,输者必答,如何?”
她有忘症在身,从她嘴里根本问不出什么来,这彩头当真没什么吸引力,但秦念久看着她兴致勃勃的模样,还是配合着应了下来,“……好。”
尾音才刚落下,便见眼前蓝光一闪,那梅枝的尖端已然抵上了自己的喉头,“……”
丝毫没觉得这偷袭之举有何不妥,宫不妄笑得舒心,好似梦中那般无忧无虑,收回了手,“你输一招。”
“……”
算了,权当是哄她开心吧。
秦念久无奈地点了点头,“我输一招。
宫姑娘问吧。”
宫不妄将昨日之事忘了个一干二净,自然也不记得他们说过的话了,挑眉问道“你们究竟缘何来到青远?”
不同于昨日,她问话中少了几分疑心警惕,反倒更像是单纯的好奇。
怕惹得她茫然,秦念久没再提记忆有损的事,一五一十地将那洛青雨的事说了与她听,“……大致就是这样。
我们总不好与她家人说实话,便领命前来寻寻看了。”
现下想想,他们在青远拖了太久,那洛家人怕是早当他们死了……
“……”
宫不妄耐心听完洛青雨的故事,心间莫名似有种相惜之感,微微垂下了眼去,轻声冷嘲,“……倒是拎得清。”
“嗯?”
秦念久没弄懂她这句感慨是在点评什么,正准备出声问询,就见眼前蓝光再度一闪,那梅枝又一次扫到了自己颈间,“……”
不是,怎么还能玩赖的?!
秦念久愤愤将黑伞往地上一戳,正欲发作,宫不妄倒先抢着发了难,扬着下巴笑道“输了便是输了,怎么,你不认?”
又将头一转,高声问那正喝茶的谈风月,“那边的,你来评一评!”
见她点了自己,谈风月不慌不忙地搁了杯子,冲秦念久微微一颔首,“是你输了。”
宫不妄一时没绷住,哧地笑出了声。
秦念久“……”
……怎么跟闹着玩儿似的?他恨恨瞪了那临阵倒戈的老祖一眼,皮笑肉不笑地转向了宫不妄,“……宫姑娘请问。”
好好的比试被她无理地糟蹋成了孩子玩闹,宫不妄却久违地很是开心——她好像很久没这么放松过了,连面上笑意都愈加真切了几分。
问什么好呢……方才听了洛青雨的故事,她拿手抵着下巴,上下打量了秦念久一番,“怪不得你虽是个阴魂,身上却不见死气,缘是被阴司放回来的……他们放你回来做什么?”
“……”
秦念久稍犹豫了一瞬,还是如实答了,“敛骨以求入轮回。”
宫不妄听了,秀眉又是一扬,却没深究他“敛骨”
的事儿,而是反问他,“入轮回?”
像是觉得这话说得万分可笑,她将手臂一抱,睨着他冷嘲道“入轮回有什么好的?你都已还阳回来了,不好好活一遭,却去敛什么骨,求什么入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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