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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越听越不对,陆捕头不是套口供,而是存心玩真的了。
陆罂立刻火冒三丈,飞起一脚,把左面一个狱卒踢倒在地,双手连环,猛打为首狱卒的耳光。
两个人被掌劈脚踢,只好放开了扶住范振东的手。
范振东站不稳,摇摇欲坠。
陆罂顾不得再揍人,一把扶住范振东,道:“牢房中如此的无法无天,我竟然完全不知道,此后一定要好好整顿!”
“陆捕头。
这一位就是范振东了。”
不知何时,殷子胥已进入屋中,站在身侧。
“你看看!
这算什么吗?把一个好好的年轻人,折磨成这个样子。
你说!
这批人该不该重责不贷?”
陆罂说得神情激动,竟是声泪俱下。
范振东看呆了。
两个狱卒也看得心生寒意,暗道:就算打了他的亲儿子,也不用如此个痛苦法啊?真不知道,他要如何整我们了。
殷子胥心中明白,陆罂哭的不是范振东,是为自己一条老命流泪。
这样血疤处处,不成人形的范振东,很可能会激起那个黑衣人的杀机。
吁口气道:“打得如此心狠手辣,这批人非查办不可。
但最重要的,还是范振东小弟的伤势......”
“我已经派人去请大夫了,只是不知道,要多长时间,才能医好范老弟的伤势?”
“看情形!
要十天半月才行......”
“殷世子!
这不成啊!”
陆罂目光一掠两个仍在地上跪着的狱卒,吼道:“你们这一群流一氓恶棍,一点也不懂人在公门好修行啊!
范老弟是在坐牢,你们拿他当箭靶子打呀!”
“陆捕头!
大夫到了,先替范老弟医伤要紧。”
原来,大夫提着药箱子站在门口,眼看陆捕头,正在大发脾气,哪里敢闯进来,只好站在门口等。
大夫用了最好的药,内服外抹,使范振东的痛苦,消退了不少。
四个月来,他就没有这么舒服过,闭上眼睛睡着了。
陆罂拉着大夫到门口,低声道:“我要他立刻伤好,你只管用最好的药,花多少银子都行。”
“大人!
他的伤,不是一般的伤,而是多次的连续重创......”
大夫道:“能保住一条命,已经是祖上积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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