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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成的脸色越发的青黑了。
照这么说,这个狱卒,已经几乎可以排除是乱党的可能。
凌征没想到,这帮书吏居然一个接一个的站出来替他这个冒牌货说话,一时之间觉得有些莫名的喜剧。
这些小吏先前为凌征的勇武折服,早有赞叹之心。
况且看凌征满脸是血的样子,谁都能看出经历过一场恶战。
袁成对凌征处处针对,句句不离叛党,反倒让这帮小吏们生出不满。
他们都在县衙的六房之中做事,许多程序内情比凌征更为清楚,是以出声之下,俱都说中关节,让袁成竟是无话可说。
“原来,我跟他们的八字,其实还是挺合的!”
有这了帮小吏帮腔,凌征的阵脚一下子稳固,趁这机会,也开始就地反击。
你要诬我是乱党,我自然也要给你扣个黑锅!
“袁大人一心要治小的罪名,但说到这今天大牢失守这件事,我觉得反倒跟袁大人有些关系。”
袁成冷冷一笑,“跟我有关系?”
“你倒是说说,跟我袁某人,有什么关系?”
凌征扫视了众人一圈,沉声道:“今日大牢出事,并非是牢中囚犯暴动。”
“而是有人劫狱!”
“而劫狱的人,穿的正是骁骑营的军服!”
这话一出,在场诸人无不目瞪口呆。
就连田文乐都呆住。
凌征这话,几乎就是在直接指证袁成就是劫匪了!
一帮衙门小吏们更是惊得两眼放光。
今天这瓜,越吃越大了!
起先,是大牢暴动,囚犯出逃。
后来,是“刘保山”
大战都统护卫。
然后都统大人暴怒,种种言锋,意指“孙保山”
是叛党。
再到现在,局势突然反转,“刘保山”
反指袁成与劫匪有关。
这些小吏们只觉得,自己平淡无奇的一生加起来,都没有今天这一天这么跌宕起伏过。
袁成只觉得又是恼怒,又是可笑。
“你竟然敢来指认我的罪名?”
“难道这劫牢的匪徒,还能是我带来的?”
凌征目光灼灼,直视着袁成,“劫匪是不是袁大人带来的,我不知道。”
“但劫牢之人,确实穿的是骁骑营的服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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