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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粗枝大叶,没意识到她的不对劲,单臂扶起娇柔身躯,扯住她的纤手正抬步向外走,她脚步倏地一停,拉住他。
他回过头,见她目光正落向自己手背,表面青筋暴起,石灰泥土覆盖着因砸墙而造成的斑驳擦伤。
蓝晚从随身背的挎包里拿出一包干净纸巾,轻柔拭去他拳背的尘土,仔仔细细擦干净血迹,再将他大掌翻过来,把对讲机塞进他布满硬茧的掌心。
“我...唔——”
还没等她开口,男人另只大手捏住她小巧下巴。
“有话就说!”
他粗声低斥,拧紧眉头,睨起黑眸看她憋起的腮帮子。
她这举动,他着实欣喜,但她水瞳底部的莫名情绪,叫他不悦。
大抵连她都不明白究竟是为什么,这个粗糙野蛮的男人更不会懂,当她独身藏进幽黑狭小的空间里,外面蹲着两个企图对她不轨的毒贩子,心里多么惊惧恐慌。
而对讲机的频道,除了他,她谁都联系不到。
霍莽略显急躁,问:“到底怎么了?”
他实在琢磨不透少女细腻心思,偏偏,他的小老婆年纪轻不经事,还心细如发得很。
“这里太危险了,我真的害怕,我想,想...”
回家,这些日子以来,她都不曾像此时此刻如此想念自己安稳和平的家乡。
霍莽大掌嵌住她下巴,眯起眼,见她憋屈地咬唇,双眸泛红,好些天他都不曾听过她想家的话。
“你在故意气我。”
他极力隐忍,沉声吐出唯一可能。
“没有。”
蓝晚长睫微敛,啜泣地慌忙摇头,“我不想再藏在柜子里,很黑,我…”
她闭上眼,泪泽断线划过眼梢,那种无助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看她哭,霍莽更加躁得心急,捏紧掌间她还给自己的对讲机,停顿片刻,才迟钝地反应过来她为什么要将通讯工具还给自己,还说想家。
“别哭了。”
他扯她入怀,大手将她的头扣进自己健实胸口,生硬地解释,“我爬楼太快,对讲机从兜里掉了。”
这话一出,如同什么旋开了闸,姑娘掩面于他胸膛啜泣得愈发厉害。
糙野汉子轻叹口气,任她宣泄哭湿胸前白色汗衫,大掌顺她的背,小妻子远比他想象的麻烦千倍万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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