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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伤不了一根毛（第5页）

李叶淡淡说道。

下一刻，大殿中就像是镜子破碎了一样出现了一道道的裂纹，最终哗啦一声彻底换了一副场景。

此刻才真正看清楚整个大殿的样子。

他看到了一位老妇，正虚弱的盘腿坐在大殿中，头戴凤冠，明明已经苍老无比却依稀可以看出曾经也是一位绝代风华的绝色大美人。

只可惜岁月不饶人，如今风华逝去，绝世容颜不在。

最重要的是此刻那老妇看上去，仿佛已经气若游丝，气息极其的不稳，身上还隐约可以闻到一丝丝腐朽的恶臭。

李叶眉头微微皱起。

“天人五衰。”

此言一出，那老妇原本昏昏沉沉浑浊的一双眸子，瞬间睁开！

那看似已经虚弱到了风中残烛的身子，更是刹那间宛如有着一道道仙光在绽放。

那一刻！

即使是圣武真圣境界的强者，都无法在这种气息下站稳脚跟，唯独李叶却面不改色。

不光如此，他淡淡的看着大殿上那位老妇，眼神中带着一丝追忆。

这一幕勾起了他记忆深处一段很久远很久远的回忆，仿佛当年也有着类似的画面，那双清冷又骄傲无比的眸子，如水般始终不曾从他身上移开。

然而最终，他还是负了她。

“你寿元已尽。”

“我知道。”

“可有不舍？”

空旷的大殿中，李叶的声音听上去仿佛带着一种至高无上的威严，让人生不起一丝一毫的反抗，仿佛要臣服在他的脚下，聆听他的教诲。

天水宫，自古以来身份最神秘，甚至凌驾于历代宫主掌教之上的，就是那位天水神女。

无人知道天水神女来自何方，也没人知道历代天水神女到底是如何传承，哪怕天水宫内，也唯有当代的宫主掌教才有资格拜见。

李叶目光平静，如果此刻换了旁人。

望着大殿中那位垂垂老矣的老妇，绝对不会相信这就是那位传闻中天水宫至高无上的神女殿下，那位传闻中在东域大地都享誉盛名的东域第一美人。

此刻，只是一个连站都站不稳，摇摇欲坠的老妇人。

苍老的面容早已经看不出曾经风华绝代的容貌，那一头银丝也毫无光泽，哪怕头戴凤冠雍容华贵但此刻看上去却显得有些暮气沉沉。

整个大殿内，都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恶臭，让人无法想象这里曾经是那位纯净无暇之名，出行必将百花绽放，飘香十里的天水神女居住的寝宫。

老夫露出了一丝苦笑，她原本想要试探一下眼前这个奇怪的年轻人，却不曾想到这位年轻人刚刚踏入她的寝宫，不仅没有被她幻化而出的画面沉迷不醒。

相反还一眼洞穿了真相，就连看到她的真容也不曾有一丝一毫的眼神波动。

仿佛从他来到这里之前就已经知道了一切，既然已经知晓又何来惊讶。

只是她不懂。

“小友可否告知，本门玲珑大阵为何会对你产生反应？”

老妇，也就是天水宫当代神女，身上那丝丝仙光已经在涣散，哪怕每开口说出一个字，都异常的艰难。

但她却仿佛没有发觉这一点，那双眸子仍旧神采奕奕，依稀能够看得出与之前李叶刚刚踏入这大殿时看到的那位绝色仙子很像。

“因为阵法是我亲手布下的。”

李叶的声音不大，淡淡的语气仿佛不需要向任何人证明。

只是这番话传入旁人耳中却像是天方夜谭一般，但李叶说完整个大殿内却一时间显得有些安静。

不知道是片刻还是许久，终于大殿上那苍老的声音缓缓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