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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解围（第2页）

韩云鼎将手放在他的肩上安抚他的心情，然后又问，“你细心看过了没有，整份公函外面只要一个铸、熟两个字不同？”

暮士钦点了摇头。

“事先是什么状况？”

韩云鼎问。

暮士钦回想了一下，说：“事先我刚刚把制造弩弓的配方、工序制定上去，主簿便来找我，让我把需求购置的资料写上去也好置办铁矿、牛筋等资料，我便将我自己写的单子给他，他看的时分不小心将墨溅了上去，还让我重新誊写了一份。

下面的每一个字我都写过两遍以上，不会错的。”

韩云鼎又问：“你写这封公函时所用的墨可是你自己预备的？”

“不是。”

暮士钦摇了摇头，说，“是军器监主簿替我预备的，写好之后也是他替我送到采办那里去的，事先……他似乎挺焦急的样子。”

韩云鼎心思大略有了底，说：“皇上方才也说了要彻查此事，既然你没有做过，就安心吧。”

暮士钦点了摇头，紧皱的眉头却没有抓紧的迹象，他有些忐忑地问：“假如这一次再没有完全皇上的命令，那……会连累到我阿姐和父母么？”

韩云鼎转过脸仔细地看向暮士钦，说：“方才那周志学拿出来的公函简直可算是铁证，而皇上也的确是将铸造弩弓的事情全权交给你的，即使查清楚那熟铁不是你所写，也逃不了你办事不力的责任，弄不好，连推荐你的我都有连带关系。

你和周志学相比，怎样说都是你的责任更大，皇上为什么放了你而让周志学下了大理寺呢？”

“由于……”

暮士钦想起来也觉得又是后怕又是侥幸，说，“只要我会造弩弓？”

“错了。”

韩云鼎摇摇头，说，“如今会做弩弓的人不止有你，还有军器监的工匠们，而那些配方、工序你以为还在你手上么？”

“那是为什么？”

暮士钦问。

韩云鼎叹了一口气，说：“是因为你姐姐。”

她见暮士钦一脸讶异，便又解释道，“你姐姐过几天就要进宫了，皇上此时责罚了你那等于是打了你姐姐的脸，他日她进了宫也难在其他妃嫔面前抬不起头，皇上是顾忌着你阿姐，给你阿姐颜面这才饶了你的！”

“不是还没有后果么？”

暮士钦傻眼地看着韩云鼎，说，“怎样侯爷的意思仿佛是我姐一定会进宫似的？”

韩云鼎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目光，说：“我是为孝敬祖母而收的义妹，可我义妹才在祖跟前孝敬了几天就又要分开了，这不是在我祖母伤口上洒盐么？若不是皇上有命，我怎样能够会把她的庚帖与画像送进宫去？”

“你是说，是皇上下令让阿姐进宫的？”

暮士钦急迫地问。

韩云鼎摇头，又说：“你阿姐若受了宠或许还可以像明天这样庇护你，但你我的一举一动也牵系着她在后宫里的位置，所以，当前行事还是要愈加小心才是。”

过了半晌，暮士钦才若有所思地点了摇头。

“还有，便是事情查清楚，你与军器监上下脱了罪，但皇上金口已开，这次的十万柄弩弓你是无论如何也得完成，晓得了么？”

韩云鼎又问。

“我晓得。”

暮士钦杂色答道，突然又问：“既然是皇上的命令，侯爷怎样不通知阿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