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驿站

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三十五 话中话（第2页）

荣春秀倒是不在意，方夫人为了缓解尴尬赶忙说道：“怎的忘了给荣姑娘上茶。”

不由剜了冬梅一眼：“你这死丫头，竟然这般怠慢。”

“小姐息怒，我这就出去看看。”

冬梅小跑着出去，谁料门口老夫人进来了：“不用了，送茶的丫鬟毛手毛脚的撞了我一身水，我让她下去领罚了。”

方老夫人被人扶着进来，腿脚微可见稍有异常，宋夫人只当做没瞧见，看着老夫人的眼睛笑着起身道：“方老夫人。”

听见这称呼，老夫人难免心里不痛快，毕竟她们两个相差不了多少岁，可偏的她日夜操劳熬坏了身子。

也是家中丈夫死的早，她伺候公婆尽孝，又拉扯大了方明昭，一脸皱纹看起来就像是六十老妪，可她实际年龄不过刚到五十，都是亲家，脸面还是要顾全的：“宋夫人久等了，是我来晚怠慢了。”

“哪里哪里，是我来的太过唐突，瞧我一高兴就忘了，时下天气闷热，我带了些当季的东西来。”

伺候丫鬟递上单子，余汶收下，宋夫人又道：“我瞧着夫人气色红润，人也年轻了不少，可是用了什么好方子？”

这话倒是不假，这几天睡的安稳，人的确松快多了，她自己感觉都年轻好几岁，说到她心坎上去了：“这几日有荣姑娘替我调理，身子的确好转不少。”

“荣姑娘可是好本事，也是老夫人有福。”

宋夫人看向荣春秀：“我来的凑巧，不若沾沾老夫人的福气，荣姑娘也瞧瞧我身子可有什么不当之处。”

官家客套寒暄总是透着几分疏离，荣春秀垂着眼眸拿出诊包放与桌上：“夫人请。”

宋夫人将手伸出，荣春秀仔细按压，抬眼看向她：“宋夫人身体极好。”

瞧她眼神不是很好的样子，宋夫人看出来荣春秀有话却不说，收了手放下衣袖，笑着道：“有荣姑娘这句话，我便放心了，请荣姑娘去一旁用些点心，这可是其他地方吃不到的呢。”

“多谢夫人。”

冬梅引着荣春秀往偏厅里去，宋夫人便与方夫人和老夫人话起家常。

宋夫人是聪明人，按下荣春秀不让走，这一坐便在偏厅里等了许久，茶水续了三次宋夫人才笑盈盈的过来。

“荣姑娘，茶点如何？”

“自是极好的。”

宋夫人笑着坐下，处处透着温和，着实让人觉得舒服，是个慈和之人，可也是这样的人不得不让人提起精神来应付。

“荣姑娘，你可有话要对我说？”

“夫人何以见得。”

她摆摆手将下人屏退，屋中无人之后，她面上的笑容也冷却下来几分：“你刚才按紧了我的脉象，寻常大夫可不会如此做，眼下无人，何不敞开了说。”

荣春秀抬起视线，面对宋夫人冷冽的气势并不畏惧：“夫人也应当知晓自己身子不妥。”

“可我的看诊大夫从未说过我有任何不妥之处。”

宋夫人微眯起的视线透着危险的光芒，果真世家出来的人，都善于隐藏，荣春秀声音低沉且清晰：“夫人看着面容红润，实者内耗过多，亦有血崩之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