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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言道。
“他之前的境遇可比您糟多了,但是从新安回来,陛下对他的态度可是好了许多,为什么呀?因为他差点儿把命丢在新安,殿下不也如此吗?您是差点儿就被刺客谋害了,有什么两样呢?”
喻孤睿仔细琢磨着穆言的话,似乎有几分道理,就算再不济,喻泰对他比之前对喻孤白好了太多了,经历过生死,他对喻孤白的态度都能好转,难道对他就不能吗?
“那依你我要怎么做?”
喻孤睿问道。
“少说话,陛下问什么就答什么。
在陛下面前给季迎江留条活路,说不定他死得更快。”
穆言说道,脸上已经挂上了复仇的快意。
喻孤睿微微一笑,深觉是个好主意,在喻泰面前给季迎江留条活路,喻泰自然会觉得他宽容大度,对他也少不了有些疼护,那对季迎江呢?便自然会添几分愤怒,可不就让他死得更快些吗?想到此,喻孤睿哈哈一笑,看着穆言感慨道:“你可真是个毒心肠啊!”
说罢,两人相视,大笑起来。
……
第二日一早,喻孤睿和靳棠早早地就到了勤政殿,喻泰知道他们来是为了睿王府刺杀的案子,心知急切,便也匆匆地过来了。
靳棠将昨日审问出来的事情尽数禀明,并请旨缉拿季迎江,搜查洛宅。
喻泰皱了皱眉头,想不明白怎么一个刺客竟牵扯到东宫……
喻孤睿见喻泰一言不发,很想添把火,只是想想穆言的话,便也作罢,平静地等着喻泰的意思。
喻泰没有搭理靳棠,倒是看了看喻孤睿,问道:“你和季迎江,平日里有什么恩怨吗?”
喻孤睿微微一抬头,恭顺地答道:“儿臣与季将军怎会有什么恩怨呢?靳大人跟儿臣说起这些时儿臣也觉得不可思议,怀疑是靳大人弄错了,儿臣也实在想不明白……”
“嗯,”
喻泰沉了一口气,道,“靳卿,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迎江我了解,素来稳重,而且他是太子的人,太子不在京城,他是不会胡作非为的……”
“陛下,臣已经把所有的事实说明白了,至于季将军出于什么目的臣确实不清楚,但是有没有误会,陛下将季将军叫来一问便知。”
靳棠正色道。
“父皇,要不,这件事就算了吧,我也没有遇害,也没有伤到哪里,不过是受了些惊吓,不碍事……”
“你是堂堂的亲王,被人暗杀,怎么能说算了就算了?”
喻泰被喻孤睿这一激也来了火气,“既然案子查到了这里,那便依靳卿所说,搜查洛宅,缉拿嫌犯季迎江。”
“父皇,”
喻孤睿又道,“皇兄不在京城,这样贸然缉拿,是不是太仓促了些?不如等皇兄回京再说吧?”
“季迎江是太子的人,也是大宁的臣民!”
喻泰低吼道,“就算是太子犯了错,也要按律惩处,何况他一个东宫侍卫!”
喻孤睿低下头不再言语,暗暗地笑了,穆言这一招果然有效。
“余方,宣韩凌!”
喻泰沉声道。
韩凌作为禁军统领,一直在殿外侍奉,因此来得快,待他进来,喻泰吩咐道:“派人去搜查那个洛凝儿家中,有没有凶手,你再亲自带人去东宫,将季迎江带来!”
韩凌领命出殿,喻泰还在气头上,喻孤睿偷偷瞥了瞥他,又低下头偷偷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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