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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七（第2页）

要说加州清光是什么时候察觉到审神者的情况不对劲，可以说是一开始就知道了。

毕竟作为和这座本丸联系最深的付丧神，a414本丸最初莫名奇妙地和一个人类定下契约的时候，他就立即知道了，也能感受到其中那股强悍的灵力。

然而后来审神者在主建筑二楼给刀账输入灵力，却是弱小，无力，还不持久的结果，那时候加州清光就明白审神者身上的灵力肯定有问题。

不过他倒没有脑洞大开地猜到是平行世界的审神者，他只是以为审神者的灵力不调罢了。

加州清光能够感知到整个本丸的情况，他也没有掩饰过这一点，或者说他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能够清楚整座本丸的情况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一件事情。

不过也因此他能第一时间察觉到审神者不对劲的情况。

大晚上地耗费灵力保持光亮，迫切地学习着掌握灵力，偶尔会对着漆黑如墨的本丸夜色沉思，还有随身携带的那个名为手机的物品。

随着审神者对灵力锻炼得越发熟悉，灵力稳步增长的同时，对方半夜被惊醒的次数也越发增多。

很长一段时间里，审神者夜不能寐，睁眼到天明的时候，也不知道加州清光其实一直陪伴着她，注视着她，然后一如既往地准时为她准备早餐。

加州清光自化形以来，其实一直也不太懂人类的情绪，也不懂审神者对灵力的执着。

他不懂前任审神者为什么拥有那么强大的灵力，仍然不肯满足，乃至对于汲取自己灵力行动的付丧神产生怨愤之情。

他也不懂为什么现任审神者灵力明明弱小无力，却仍旧把它挥发到极致，只为了对他露出一个堪称挑衅的笑容。

就算她不这么做，他也能看得到，不是吗？

加州清光百思不得其解。

......

直到那一天审神者灵力耗尽，完全陷入沉睡后，却突兀地睁开了眼睛。

那是加州清光第一次看到一个不同以往的审神者。

“啧，怎么能把自己搞得那么狼狈？”

加州清光看着审神者自顾自地起来，然后视线落在手边的手机里的短信上，原本淡漠的眼神却像是被烫到似的匆匆避开。

审神者闭上眼眸，感受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然后再次睁开眼时轻声说道：“加州清光？”

明明像是喃喃自语，但是加州清光却明确知道对方确实是在叫他。

“您是……审神者大人吗？”

伴随着加州清光话语落下的，是随着本丸突兀激荡起来的强大灵力。

相同的灵力，

不同的强度。

“果然在这座本丸一直感受到的目光，是加州清光你啊。”

“您原来是知道的吗？”

“挺明显的，不是吗？”

审神者伸出手指，看着灵力凝聚后化作的光芒，片刻后皱起眉头。

“果然还是太弱了……”

加州清光看着审神者习惯性的动作，期间展现的灵力强度却是与众不同，他突然感到了好奇。

“那个，我想问一下，您能说一下审神者平常大半夜不睡觉，睁眼到天明是因为什么吗？”

“哦，加州清光你原来会觉得好奇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