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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一切（第3页）

过了这么久，他还没有忘记，没忘记西凉的城墙上，孔渊就死在了他的眼前，久久站立，不能闭眼。

葛老爷子擦了擦眼角，继续说道。

“后来，孔攸那小子大败，逃到了燕南，他以为能草草的了事。”

“却不知自己早已经听信了宦官的谣言，打开了通往地下阎界的入口，祸乱了整个长乐的人民。”

“他们都在不知不觉之中，变成了一个没有意识的冥人。”

“那是一种没有意识，没有欲望的生物。”

“而那个机关就是控制着这个入口的关键，所以我将整个入口封住，操控着整个机关。

并用幻术来维持整座长乐城中人们的意识，在一个我早已经编造好的世界里存活。”

“我能做的，就是维持住这个城池，维持住一些人的生活。”

也许是吐露心扉的畅快，他的心里也在此刻平静了许多。

“走吧，去京城。”

一句叹息，没有结尾，像是故事走到了终点，一场相遇，也走到了结尾。

……

“所以后来呢，你们都去京城了？”

孔尼早已经听这故事入了神并陷了进去。

属实是没想到自己的爷爷还能和葛老爷子有这样奇妙的相遇和这样让人难以忘却的故事。

这场故事好像是一部慷慨激昂的乐谱，有激烈的主旋律做衬，有安静祥和的和弦来扣紧整首美妙的乐谱。

孔尼就这样安安静静的听着，这谱中的慷慨激昂是需要他极力的用心去感受的。

“后来。

我回到了北漠，他回到了京城。

我们两人再也没有见过。”

葛悲同说着，双手颤颤巍巍的举了起来指向了前方。

那里在地图上是北的位置，葛老爷子指的地方可能就是北漠吧。

“我与北漠的一个幻术师学习，他教我幻术，我教他兵法。”

“学有所成后，我回到了京都被封为幻师，并奉命讨伐西凉。”

“从此以后，再也没有见过你的爷爷。”

“直到后来，我只是守在西凉的地界上没有去奉命行事，被革了职，回到了长乐，这个孔秣一直想来的地方。”

“我想在这里安度晚年。”

孔尼听明白了所有，却不知道该如何与葛爷爷对话。

他的一生都被帝王玩弄于股掌之中，像是帝王手中的刀刃，没用了，就只有被抛弃的命运。

“后面，便是政变。”

“整座长乐被孔攸下了机关，自以为用这座城就可以换了整个国家的命运，自以为有天神相助，能帮他脱离苦海。”

“他没有他爷爷的命运，也没有他爷爷的骨气！”

“老人家，死都死在了战场上，就那么站在墙上，就那么在我的眼前死去了。”

直到最后，葛悲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