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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瞪了她一眼:“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此去皇陵能出何事,你四皇姐何故守寡?”
云间月抠着指甲,漠不关心地说道:“那谁知道?万一谁看不惯他,路上给他打一顿,回头四皇姐赖我头上,我找谁说理去?背的黑锅已经够多了,我才不想再被人扣一顶在头上!”
皇帝冷冷斜了她一眼,“怎么,你想打他一顿不成?”
云间月抬起头,看向皇帝:“这还没出事呢,父皇你就往我头上扣黑锅。
到时候真出事了,四皇姐还不得刨了我家祖坟!”
皇帝一拍案几,警告地瞪着云间月:“你闭嘴!”
容玦在旁侧冷冷插嘴:“你家祖坟不也是她家祖坟?”
“也是,”
云间月撇撇嘴,委屈道,“之前苏知韵嚷着我要杀她就罢了,现在连父皇也是如此,是觉得我好欺负吗?”
皇帝道:“你这也叫好欺负?你别侮辱‘好欺负’这个词!”
云间月张张嘴,正欲反驳,皇帝却是不爱听,淡淡一抬手,示意她闭嘴。
“你只管放心便是,朱承砚不会出事,落凝也不会胡乱冤枉你。”
皇帝糟心地叹了口气,“至于你的亲事……”
不会胡乱冤枉,没说不会冤枉。
云间月冷哼一声,看向容玦:“钦定侯长得这么俊,本公主长得也不差,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侯爷说是不是?”
这话说得戏谑,明摆着当皇帝面调戏容玦。
云司离听得好笑,忙掩唇咳嗽一声,将笑容压了回去。
容玦侧眸看了云间月一眼,不见半分生气,唇角还挑了一丝笑容:“本侯与相思确实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他笑容自嘴角晃开,恰如凛冬初开的寒梅,一点一点暖进人心底。
云间月差点被晃瞎了狗眼,连忙不动声色的转过头,看向皇帝:“父皇您看,我同侯爷如此恩爱,您好意思棒打鸳鸯吗?您要不同意,那我这辈子也不嫁了,剃了头去法华寺当尼姑也挺好的!”
皇帝额头青筋跳了跳,险些被云间月给气死!
不等他说话,她又提着衣袖,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哭哭啼啼同沈书群他们说:“沈大人,张大人,我同侯爷的爱情感天动地,荡气回肠,回头你们一定给其他大人说说,尤其是御史台的大人们。”
张庭烨看不上云间月,无动于衷,沈书群一脸尴尬地移开了视线。
“你闹够了没有?!”
皇帝提高声音,瞪着云间月,“朕几时说过要棒打鸳鸯?你们爱情如此感天动地,荡气回肠,朕若不同意且不是不知好歹……”
“歹”
的字音还没完全落下,外头就传来了太后的声音。
“皇上且慢,哀家认为此事不妥。”
众人一转头,就看见太后带着长公主一同进了内殿。
云间月和容玦却不曾回头,同时提着嘴角冷笑了一声,后者眼里更是带着说不出的厌恶。
皇上起身相迎:“母后怎么来了?”
太后警告地看了云间月一眼,扶着皇帝的手道:“哀家听闻侯爷入宫请皇上指婚,特来看看。
还好是来得早……不然这兄长娶妹妹,回头传出去可是要闹笑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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