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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张成亮终篇（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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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的下午，牛大海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看着冰箱里所剩无几的存货。

因为他每天真的太闲了，最打发时间的事情就是看电视、吃零食，而且是挑好吃的先吃，如今，只剩下泡面、速冻饺子之类的快餐。

这么久都没有迈出民宿大门的牛大海，现在抓耳挠腮的难受，干活的人最怕闲着，闲着就容易生出事端。

熬到晚上8：00的时候，牛大海决定出去一趟，哪怕就在周围溜溜弯也好，他觉得今天是约定的最后一天，又是晚上，自己注意点绝对没有问题，他学着电视里的人，翻箱倒柜的找了半天帽子和口罩，可民宿里本就没有预备的东西，他怎么可能找得出来，最后，在天彻底黑下来之后，牛大海穿好外套出了民宿。

C市的夜入夜之后才刚刚开始，面对来来往往的行人，牛大海有些慌张的开始左顾右盼，他有点后悔出来了，毕竟他这么多年体验到的，都是村里日落之后就各自回家的作息规律，即便来往于C市多次，但也局限在白天去看看女儿，天黑前便返程回宁乡了。

牛大海已经换了一身衣服，是那人留在民宿里的，还算正常，如果是最初他急匆匆出来的那身衣服，肯定会吸引更多人的目光。

不过，虽然现在的牛大海跟街上的行人没有什么差别，可过于紧张的深情还是引起了一对小情侣的注意……

……

C市局里在夜里9：00左右接到电话，有人说看到最近通缉的嫌疑人在永丰路附近出现，似乎在外闲逛中，接警人员确认了外貌特征后，请求报案人员协助帮忙跟随一段时间，以保证附近的警员能够赶过去确认牛大海的落脚点，对方爽快的答应了。

9：20左右，牛大海在民宿内被捕，而远在临市的白泽在监控录像里看到这一切，耸了耸肩膀，起身回了卧室休息……

……

审讯室里的灯最近有点暗，节能灯总是这样子，时间久了，就得缓很久才能逐渐变亮。

昏黄的光线下，牛大海的叹息有点凄凉。

“说说吧，张成亮是不是你杀的？”

“我没想杀他的，等我发现的时候他已经死了。”

牛大海低着头，用手狠狠撸了两把头发。

“为什么起冲突？”

“因为钱，还能因为啥？”

“说说吧。”

“我们俩一起合伙做买卖，他负责上山找货，我负责看铺子、卖，每个月月底，费用两两平摊，但每天收的钱我都得给他，我也不记账，觉得没必要啊，他肯定不可能坑我啊？一直到半年前都没问题，可后来我就长了心眼，因为每天我卖了多少钱我知道，月底就算记不清楚，但也有个大概，可每个月分到手里的钱越来越少，买卖是越做越好，钱却少了，那不就是中间有鬼吗？我就去问他，是不是少给了，他凶我一顿，还上了手，说什么当初和刘晓春合伙的时候就没这么多事儿。

他不说这个还好，他和刘晓春那点破事，乡里人谁不知道啊，大家伙只是不说罢了。”

牛大海的嗓门随着陈述越来越高。

“具体说说钱的事情。”

“恩，虽然我俩因为这事儿吵起来了，可生意还得做，我就忍了，大不了以后每天记个帐，月底好核对。

可就在那天晚上，我从家吃完饭出去上个厕所的工夫，就看见张成亮鬼鬼祟祟的从刘晓春家出来，准是又偷人去了，我就过去拍了拍他，他被吓了一跳……我就开玩笑的笑话他，顺便提了他和刘晓春的事儿，让他注意点，结果他那天也不知道抽什么疯，就和我吵起来了，又开始骂我，问我有完没完。

我当时气劲儿就上来了，前几天的火这下子怎么也压不住了，就直接上去捅了他几刀……”

“你哪来的刀？”

“我从家出来手上削的个苹果，等去了厕所也就吃完了呀，我吓张成亮的时候，他一慌神，把我苹果给碰地上了，手里就拿着刀，顺手就上去了。”

“没人看到吗？”

“没有，乡下人都睡的早，晚上除了起夜去厕所，都没什么人出来，有的基本上门口就解决了。”

“张成亮没喊吗？”

“没来得及，我当时也是气头上，下手快，他个子比我高，也比我壮，直接上手和我抢刀子，一直折腾在屋后的沙堆上，也怪张成亮命不好，受了伤自己摔了一跤，我骑他身上，一个劲儿的捅刀子，最后他不动了，我才发现他死了……”

“怎么把他拉到亭子那的？距离那么远，他又比你重！”

“我前几天家里拉货接了乡里刘大爷的独轮车，就在我家门口，我用独轮车把他拉过去的。”

“那个坑我们去看了，起码有两米深，你杀人后前后半个小时时间怎么可能挖的好？”

“那个坑是以前就挖好的，但只有我们两个知道，有些个山货不好储存，做个地窖就方便多了，两个月前，我和张成亮就选好了地方开始挖了，那儿一般没人注意到，不容易丢。”

“你杀张成亮的时候，还有后续搬运他的过程中，衣服上一定有血迹吧？”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