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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乱嚼舌根（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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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婆子闻声从内室出来，跟苑冰她们三问了安。

瘦高婆子道：“这是苑大小姐做了送来的，那我们几个老仆今儿就开开荤。”

“苑大小姐是个知礼数的，对我们婆子都是这么细致，这吃食做的多带样儿。”

几位婆子哄的围坐到廊下的石凳上，苑冰她们三个也挨着婆子们坐到了廊下，似有一搭无一搭的叙话。

瘦高婆子先是取了片蜜，汁灌藕：“苑大小姐，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咬下去一大口，咂着嘴：“蜜蜜甜呢。”

苑霜哼声道：“姑父大人府上就连婆子都这么知事明理，怎奈却是小姐都不如了婆子去，难怪二爷爷说她长着反骨。”

苑锦粘声细语地敲着边鼓，声音不大，却句句入了婆子们的耳朵：“人的性子是天生了的，跟婆子或者小姐没有关系，没的就要以幼夺嫡，乱了规矩。”

几个婆子疑惑着，面面相觑，苑冰正色悄声叫着两个妹妹的名字提醒：“苑霜、苑锦”

老夫人所居的正苑的庭院里，一簇簇五彩石竹花涌涌的动，里面传来几个高低不同的女声。

“要这么说，这个三姐儿可真是太不该了，自古以幼夺嫡都是大不敬啊。”

“向府这一代没有男丁，这可能本就不是什么好的兆头，招了赘婿能解了什么事情呦，就是生下孩子，饶是姓了向，也不是向府的血脉了。”

“我可告诉了你们哈，咱们这话可是哪说哪了啊！”

祁妈给老妇人送经书，路过这里听到石竹花中有人声传出，遂立住脚步，听了这惹事的闲话，呵斥道：“谁在里面乱嚼舌根？”

几个婆子慌慌的弯腰捂脸从另一侧溜了，脚下生风，惹得花簇扑簌簌的响。

祁妈道：“仔细风大闪了舌头！”

人言可畏，饶是祁妈口中若此说，心里面对三姐儿的人品，到底是画了魂儿的。

过得了几日，向茹默歇息间，便就放下竹简书，跑去东花园看黄鹂鸟，路上看到姑姑的贴身丫鬟堇茵拎着一个盒子走在前，向茹默赶忙的加快了脚步赶上去，算来日子也不短了，也不知道姑姑的脚伤可曾是好了些？

近得了堇茵的身，询道：“堇茵，我姑姑的脚伤可大好了？”

岂料，堇茵竟做未闻，加快了脚步，向茹默不解道：“堇茵，我问你姑姑的脚伤如何了，你却是跑得什么？”

向茹默越是问，而堇茵的脚下愈是生风，匆匆而行。

向茹默浑然不解，急匆匆跑去姑姑的四宜苑，想看看姑姑的脚伤倒是恢复的如何了，一路上的丫鬟婆子见了她都低头绕着走，向茹默更是不解。

在正殿前，向茹默遇上了给向老夫人送今日抄好经书的祁妈。

“祁妈，给祖母送经书去吗？”

向茹默打着招呼。

“嗯”

祁妈应了声，跟往日神情大有不同，看着向茹默眼中大有深意。

那是时候祁妈在东苑做内婆，是抱着三姐儿长大的，好端端一个性子的孩子，可不能就这么走偏了，思忖着终还是开口，叹道：“三姐儿，祁妈是抱着你长大的，有些事情做得，有些事情做不得。”

向茹默一脸不解，急问道：“祁妈，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祁妈觑了向茹默的神色，将那日在正苑石竹花簇前听到的话如实告诉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