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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3章（第2页）

他一定让要安姿娴也尝尝失去所有是什么滋味。

之后到现在，慕北霆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孑然一身，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孤独的慕北霆了。

他漂泊的人生，有了软肋，有了温暖，也有了港湾，有了他所珍视和在意的一切，他的人生，不单单只是又仇恨，还有苑汐，还有他们的孩子。

这也是为什么慕北霆没有亲手了结安姿娴，而是将她送到警局的原因。

夏炀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才会约慕北霆出来，想要谢谢他。

毕竟他一开始也以为安姿娴在慕北霆的手里肯定死定了，现在，虽然接下来等待安姿娴的可能是漫长的牢狱生活，但这样总比她没了性命强。

或许对她来说，这已经算是最好的结局了。

“谢谢我？”

慕北霆闻言，微微一挑眉：“你又是以什么样的立场来感谢我呢？”

这话，就相当于是明着问了，把夏炀的身份问题摆在了明面上，虽然慕北霆没有直截了当的问，但是俩人都是聪明人，又怎么会不明白？

夏炀倒茶的动作一顿，抬眼看向慕北霆，两人四目相对，虽然谁都没有开口，但却像是有无声的刀光剑影在激烈交战，最后，全都归于平静。

夏炀轻轻叹息一声：“以一个儿子的身份。”

之前，慕北霆在查夏炀的身份，夏炀其实也猜到了。

毕竟，安姿娴露出的马脚实在是太多了，有心人只要去查，总会能查得到，也就是慕老爷子，太过于自负，不愿意相信安姿娴敢背着自己做出这种事来，所以才忽略了。

夏炀虽然并没有想要公开自己身份的打算，但既然慕北霆已经猜到了，夏炀也没想过要骗他。

毕竟，谁又能瞒得了慕北霆呢，尤其是这种事，只要慕北霆想，拿到他的DNA，和安姿娴的一做比对，事情也就大白于天下了。

到头来反倒没意思了。

所以，夏炀也就痛快承认了。

明人不说暗话，尤其是在聪明人面前，更没必要故弄玄虚。

慕北霆微微一颔首：“好，那我接受了。”

他说完，将面前的茶盏端起一饮而尽，起身转身要走。

“等等。”

夏炀见他要走，出声叫住他，但是等慕北霆脚步停下，朝他看过来的时候，他反倒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确实，他和慕北霆之间，实在是没什么好说的，虽然两人算是亲兄弟，但是，中间还隔着一个安姿娴呢，安姿娴可是慕北霆的杀母仇人。

对于慕北霆来说，杀母仇人的儿子，能有什么好说的？

对于夏炀来说，自己的母亲杀了慕北霆的母亲，他对着慕北霆无论说什么，都显得太过苍白了。

让他替安姿娴赎罪吗？夏炀觉得，慕北霆肯定不屑于接受。

良久，夏炀轻叹一声：“不管你愿不愿意接受，我还是想替她对你说一声，对不起。”

听到这话，慕北霆双眸眯了眯，深邃的眼底瞬间迸射出一道精光来，盯着夏炀，锐利，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