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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忽然近盯陆离看,陆离忙的后退躲闪,撞到从华物阁出来的一人,陆离只是歪头道歉,眼并未看那人,那人竟是河溪。
河溪凭背影就认出是陆离,也未上前打招呼,就到隔壁茶摊坐着看陆离算命。
陆离骂那算命先生道:“你突然离我这么近干什么!”
“我是看你脸上有颗玄妙的痣。”
“什么痣?我怎么不知道我脸上有痣?”
“痣这个东西,就是后天变数,并不都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谁知道它哪天长出了哪天消退了。
你额上有颗九夫痣,本是克夫,一生中婚姻多变,但你这是灰褐一点,倒谈不上是凶痣,只是你日后情路寡淡。”
说道情爱,陆离心虚也烦躁。
崔嵬听得好奇,脸挤到陆离面前道:“让我看看!
让我看看!”
陆离巴掌轻落他脸上,推开道:“看什么看!
说不定是早上匆忙没洗干净脸。”
“你刚刚是说我妹妹命里多灾多难?你这里可有什么能赈灾辟邪的符咒挂件?”
崔嵬单枪直入,催算命先生走上流程,那算命的却道:“我没机会向姑娘推荐我这上等的橘子石,红蚕石了。”
“此话怎讲?”
“姑娘目光如炬,炽火一般的红瞳,又是生来一头橘红,已是自克凶邪。”
陆离倒惊奇,这算命的竟确信自己这头橘红不是染的。
崔嵬正要让算命先生也给自己算算,那华物阁开始叫后头排队的人进来,所以无奈告辞算命先生。
崔嵬问陆离,说:“怎么样?有点意思吧,钱花的很值吧!”
陆离不屑道:“听他胡扯!
封建迷信,你还助长这歪风邪气!”
“好话就是真事,孬话就是他放屁。”
崔嵬笑说。
算命先生看向一旁坐着喝茶的河溪,走近,问道:“这位公子已是富贵在身,不知是否也要卜上一挂?”
河溪冷笑,丢过去几枚钱币,算命的欢喜接过,说道:“不知公子听过一句诗没——‘溪涧岂能留得住,终归大海做波涛。
’”
河溪抿了一口茶,不答。
“公子有鸿鹄高翔之志,但又与热血男儿的豪情壮怀不同。
凡是公子想得到的就没失手过,但是有些事情,越是挣扎,反倒是会失去越多。”
河溪依旧不语,那算命先生又道一句诗,曰:“何必奔冲山下去,更添波浪向人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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