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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咚、咕咚、咕咚……”
吞咽声若清泉的歌唱,若溪流的欢歌……
杨丽华眉头紧皱,一脸冷霜,恨不能亲自去夺下宇文赟手中的酒斛。
她瞅了瞅周边的人,宇文成都正与身后的宫娥调笑,李渊一动不动地站在大殿门口,尉迟炽繁已不胜酒力瘫倒在榻上,朱满月望着天空冥想,玉儿……只有玉儿目不转睛地瞅着她的赟哥哥。
杨丽华朝玉儿使了使眼色,玉儿瞅到了,点了点头。
却想一个甚么好法子劝说赟哥哥呢?眼见得赟哥哥斛中的酒已经喝了三分之一,因为有杨勇的参与竞争越喝越快,脸色因为酒精的作用已经红如烙铁,事在紧急,不得不为!
玉儿瞅了瞅身边醉卧不醒清若澧泉不娇自媚的尉迟炽繁,突然有了胆气,撑着案几站了起来,摇摇晃晃走到天元皇帝面前,一把搂住酒斛,细若无声地唤道:“哥哥,哥哥,是我,玉儿。”
连唤了数次,天皇抬起头来:“难不成妹妹羡慕我好酒量,也要与我比试一番?”
喉咙里“叽里咕噜”
响个不停,还忘不了小口喝酒哩,谁断了气,便算是谁输了,他记得清楚。
玉儿吐气如兰,两唇贴在天元皇帝耳边道:“剩下的让给妹妹喝,哥哥这瓮25年的陈酿妹妹还没有喝过,难道真比我那一瓮20年的陈酿好了许多?我不相信。”
脸上并不露出半丝表情,因酒精而绽放的娇艳的两朵红云显得分外打眼。
天元皇帝心中好不怜爱,关切地道:“妹妹有七分醉了,不可再喝,喝多了伤身体,明日便不能再陪哥哥了。”
一只手已经从酒斛上挪开,犹豫了许久,放到了玉儿腰间。
玉儿本有3分醉意,此刻装出了8分,故作无力地慢慢坐到榻上,努力喘了几口气,依旧轻言细语地道:“妹妹没醉,妹妹知晓自己的酒量,妹妹想喝的是哥哥斛中的美酒,哥哥斛中的美酒天下无双……妹妹要喝!”
将头探入酒斛,嘴直接伸进酒中,吸允了一口,欢快地笑道:“果真是天下无双的好酒,难怪哥哥如此贪恋,哥哥让开,剩下地全都交给了妹妹。”
已然将天元皇帝挤到了一边。
天元皇帝嘴一离开酒,玉儿便道:“哥哥是天下第二,哪个敢列为天下第一?有吗?没有!”
指着杨勇:“放开酒斛,不能再让他喝,竟然敢与我赟哥哥争抢名号,死罪难饶!”
小瓜儿、小刀儿抬起头望向玉儿,杨丽华在身后不停地眨眼。
小瓜儿、小刀儿出了名的机灵,早已经读懂了杨丽华的心意,便将酒斛挪开了半尺,重新放回案上。
杨勇已有十分醉意,眯着眼尚在用嘴接酒,咂咂地品个不停,竟不知自己接了个空。
“您瞧,那厮果然比不过陛下,明明没酒,尚在品酒。
他这是真的醉了,估计得沉睡3年3月3日,远不若哥哥是假醉,明日又可上朝。”
梨花带雨,风吹落英,与一贯雷厉风行大胆泼辣的玉儿全不相同。
天元皇帝心醉,抚摸着玉儿娇嫩若柔荑的小手宽慰道:“好妹妹说的是,杨大总管的酒量不行,若强要他喝完这半斛,定然送了性命。
现下已经分出高下,‘天’便不再与他比试。
来,我与妹妹一起分享这斛中的残酒……”
杨丽华在一旁适机插道:“妹妹已经醉了,万不可让她再喝,喝坏了她陛下去哪里找个人来陪?不妥,不妥。”
天元皇帝摸了摸额头道:“‘天’竟然也有些醉意,与往日大不相同,这酒果真非同小可!
委实不能再喝,若喝坏了玉儿妹妹不说赵王,就连炽繁也饶不了我……”
醉眼朦胧,胡乱囔道:“杨大人呢?有何歌舞可以助兴呀?怎的还不见上场?”
早有宫中大太监击掌,一对儿乐师上场,又两队儿舞姬上场,皆为扬州细腰,二八年纪,袅袅娜娜,五颜六色,好不赏心悦目。
天元皇帝打着拍子,进入了自嗨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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