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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可有女子（第2页）

孤山不攀

魂形孱孱

前路不辨

死生漫漫

老何哼着不知所谓的山歌，曲调苦涩孤寂，仿佛是从遥远的远方传来萧萧悲鸣。

十八块金砖是镇上许多人一辈子都没见过的巨额财富，老何更是受人尊敬的领袖，绝不会出现分配不均的状况发生，所以老何毫不费力的撬开了小镇里各家各户的大门，众人纷纷奔走忙碌，置办起来。

八匹骆驼威威堂堂，连驮带挂，载满了隔壁姜记这一个月风干的牛肉，街口张家刚刚烙好的十几斤大饼，和足够一队人横穿沙漠的水，就站在了那人的身前。

“可是全部的骆驼？”

“昨日入沙漠的人刚回来，骆驼也喂得了。”

“可有女子？”

那人却惊了老何一跳。

“女子自然也是有的，只是常在这大漠烈日风沙，如何比得江南那般清婉动人。”

老何一边拿苏绣的袍子在身上比量，一边小心翼翼的回答。

裁缝店的中年妇女脸色微红，扭捏的往前走了半步，欠了欠身，像午夜里昏暗的油灯。

“罢了。”

那人意兴阑珊，牵了骆驼便行出了富贵镇。

“想必是个大贼，这酒和衣服，怕不是盗出来的贡品。”

“大贼去了穷途末路也不过是个死贼，也没啥可怕的。”

“如果不是贡品，就恐怕是来自江南的豪门。”

“风波楼的人？”

老何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一边暗自盘算着，打消了做个向导再捞一笔的主意，一边随着众人的谈话搬了箱子，往姜记走去。

此时烈日才刚刚升起，姜记粥铺内室里却是清凉如玉，金碧辉煌。

身着苏绣紫袍的众人围坐案前，觥筹交错之间，浅斟慢饮着一盏水晶杯里紫光闪动的葡萄酒。

一张张整日风沙侵蚀灼晒的发红的脸，像一串笑开了瓤的葡萄。

除了喝酒，众人确实是无事可做。

“若是下次，不知可有江南女子？”

众人立时哄然笑了起来，有清脆如银铃般的声响混杂其中，悠扬醇厚。

三

三月二十九，大吉，百事宜。

老何一如往常一般，入沙漠寻迷失的骆驼。

然后他看见孱弱少年死在沙漠的入口，满脸干裂，仿佛是踏入了沙漠便寸步未行。

八匹挂满了足够横穿整个沙漠的水囊的骆驼围绕着它不停的嗅。

老何取了一只水囊打开，满满的珍贵如黄金一般的水洒落在滚烫的沙土之上，激起一片氤氲。

远处立刻有沙沙的蝎群爬行的声音响起，高空不时有秃鹫盘旋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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