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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事了拂衣去（第3页）

可以说这次行动，莫丰山带给他们的惊喜实在太多了，本来万无一失的计划如今看来似乎是漏洞百出。

“冲!全部给我冲!撞过去!他只有一个人!撞死他!”

陶威在后面额头青筋暴起拿着对讲机歇斯底里地怒吼道，“撞死他!钱，药，女人，要多少有多少!给我撞死他!”

所有司机将油门踩到底，如同野兽一般怒吼着向着莫丰山发起冲锋，疯狂分泌的肾上腺素压制了内心的恐惧，这是野兽最后的疯狂。

莫丰山拔下枪管，换了备用的，端起步枪笑了，想拼命？平稳地将枪口对准前方。

“一腔血。”

嘭!

“流不尽，英雄本色。”

嘭!嘭!

他的曲声刚落，又一发子弹出膛，正中一人眉心。

所有人，无论司机还是普通的帮众在此刻都是疯了一般的冲锋。

司机死了，副驾驶抢过方向盘，咬着牙踩住油门。

副驾驶也死了，所有人下车，或者借着掩体反射，或者嘶吼着直接向前冲锋。

莫丰山则淡然地哼着歌，换上弹夹。

“两只脚。”

嘭！

“踏破了，大漠长河。”

嘭!

“三声叹，叹，叹。”

嘭！

“只为家园故国。”

嘭！

——

子弹洞穿了油箱，打断了车轴，撕裂了轮胎，火星四射。

货车一辆接一辆起火爆炸，所有的帮众全身着火，哀嚎着疯狂打滚。

他们本想用集团冲锋来逼死莫丰山。

他们一直桀骜不驯，也一直战无不胜，车上载着利刃，仗着强大的拳头，前方的一切都会被车轮碾平。

没有人敢反抗他们，因为他们是有足够强大的拳头，他们仗着社会对自己的容忍与恐惧，肆意地破坏着这个社会所谓的公平与正义。

可今天迎接他们的是绝对的暴力，冰冷的九五式冷漠地吐着枪火，他们依次被斩落马下，对手却连半步都不曾后退。

“四方人。”

嘭!

“传诵着浩气长歌——”

嘭!

扳下最后一次扳机，淡然收枪，退下发烫的枪管。

山脚下刺耳的警笛声传来，看样子有大批警察赶过来了。

莫丰山掏出一根烟点上，笑着问道：“歌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