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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什么都能忍,除了薄幸月。
甚至不愿意别的觊觎者碰她一丝一毫。
……
下午,阳光炽盛,她终于堪堪转醒。
薄幸月慵懒得像一只晒太阳的猫,掀开眼皮,只瞥到一个大概的轮廓。
季云淮套装了件宽松的黑色短袖,领口松垮,定睛一看,他锁骨上的痕迹煞是明显。
那好像是她昨晚留下的。
视线交织,薄幸月心虚了一秒。
季云淮俯身过来,低声跟她耳语“还疼?”
问的是什么不言而喻。
薄幸月往前挪了半寸,没有让两人的身体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
这一挪就不太对劲儿,她卷着薄薄的被子,腿根隐隐作痛。
一定是季云淮昨晚掰得太用力造成的。
“我先起床洗漱。”
薄幸月绕过这个话题,没正面回答。
见人趿着拖鞋,跟只小鸵鸟一样钻进浴室,季云淮单手抄兜,不自觉从身后跟了上去。
浴室里,她扒拉下睡裙肩带,对着镜子里看了好一会儿,几处都是一片红痕,休整了大半天也没有消掉。
薄幸月硬着头皮挤了牙膏,慢吞吞漱口。
一系列护肤流程走完后,季云淮仍好整以暇地靠在门边等她。
薄幸月抬睫看他,未置一词。
这姑娘起床气挺严重,看上去是真没打算理他。
季云淮拦着她的步伐,没让她从浴室出去,单手一拎,把人抱到洗手台上坐着。
薄幸月的吊带睡裙从肩膀处下滑,胸线半敞,长而卷的秀发睡一觉起来也不显得乱糟糟。
“还生气?”
这个角度,他刚好跟她眼睛平视,漆黑的眼瞳波澜不惊,“我昨晚的确弄得重了,没忍住。”
薄幸月下意识打断这个话题,喊道“季云淮。”
“几点了?”
他漫不经心地回“下午两点多。”
“我今天晚上还要上夜班。”
薄幸月左看右看,语气莫名娇嗔,“痕迹遮不掉。”
“要我再给你涂次药吗?”
季云淮问完话,弯腰去捡无意中捡起掉落到地上的皮筋儿,而他的脖颈之下,全是挠得指甲印儿。
两个人身上的痕迹彼此彼此,谁也不输谁的。
思及至此,薄幸月到底脸皮不算厚,轻咳了几声,不再继续别扭。
“你不需要涂药吗?”
薄幸月暗暗皱眉,迎上他薄暮似水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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