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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心突然捂住脸,不停地颤抖。
她一边憋着笑,一边偷偷的从手指缝中看着元诚真人,你说这巴掌大的小扇子,跟他这膘肥体壮的身躯,和那几缕随风飘动的胡须,怎么画面就那么的美妙呢。
他是不是有毒,是不是来搞笑的,他是不是想分散她的注意力。
元诚真人向台下的蒙族壮汉,挥了挥小扇子:“将沙盒和竹笔抬上来。”
台下的蒙族壮汉,毕恭毕敬的行了个礼,很快将两组沙盒和竹笔抬了上来。
天心接过竹笔,在沙盒中比划了几下,心道有趣,这种拿来做草稿纸的工具,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忍不住在上面画了一个鬼脸。
元诚真人见李天心,玩的忘乎所以,故意清了清嗓子道。
“小友,请听题。”
天心收起了玩儿心,将竹笔搭在了肩膀上,等着小老头的题目。
“掌门街上走,提壶去打酒,遇店加一倍,见花喝一斗,三遇店和花,喝光壶中酒,试问酒壶中,原有多少酒?”
元诚真人捋了捋胡子,用绿豆大的小眼睛,笑眯眯的望着李天心。
李天心听到掌门两个字,不自觉地撇撇嘴,没想到做个题,都能跟公羊羽书扯上关系。
她晃了晃脑袋,除去杂念,开始认真的拿着竹笔,在沙盒上演算。
“小友不要着急,不会也没有关系,慢慢算。”
元诚真人扇着小扇子,嘴里唠唠叨叨。
天心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好想把这一盒沙子,都倒进他的嘴里,让他不能再哔哔。
周围的人听到题目后,也忍不住跟着琢磨。
“你说这堂堂的掌门上街打酒,好没面子啊,他是不是没徒弟。”
“见花喝一斗,你说要是看见一树的梨花,那还不喝死?”
“你傻吧,题目说了,掌门是提壶去打酒,不是抬着缸,哪儿来的那么多酒啊?”
“三遇店和花,不知道这几家店和花,相隔多远的距离,要是太远的话,会不会还没走到,酒就喝完了?”
红英和锦宏也在心里默默的计算着,思前想去不得其解,眼下只好把所有希望,都放在李天心的身上了。
大约不到半柱香的时间,李天心停下了手中的竹笔,她抬头对上元诚真人的绿豆小眼睛。
“答案是八七。”
“何解?”
元诚真人摇了摇手中的小扇子。
“首先,我们假设掌门的酒壶里有‘天元’斗酒。
一遇店和花之后,壶中的酒为,两倍的‘天元’减去一斗酒,我们称它为第一壶酒。
接下来,二遇店和花,壶中的酒为,两倍的第一壶酒再减去一斗酒,我们称它为第二壶酒。
最后,三遇店和花,酒壶中的酒为,两倍的第二壶酒再减去一斗,因此,我们通过计算,‘天元’为八七,即掌门壶中原有八分之七斗酒。”
天心说完最后一个字,得意的看着对面的元诚真人。
台下的人听的火热,脑袋转的飞快,但是至于有几人听懂了,就不一定了。
红英捂着脑门,瘫坐在椅子上,此刻她不想知道掌门的酒壶里有多少酒,她只是想单纯的去喝一壶酒,把自己灌醉。
卫锦宏似是也算了出来,他摸着下巴,点了点头。
“小友挺机灵的嘛,算你答上来了。”
元诚真人见天心说得头头是道,也挺干脆。
“接下来,你来出题吧。”
“您谬赞了。”
李天心一双杏核眼,滴溜溜的打转。
“那接下来,弟子献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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