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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显然,凤砚卿想的和她一样,无奈地道:“小财迷,你出去问问,谁愿意花三百两沐浴?”
楚鸢歌鄙视地看着他:“所以说你不仅脑子进水,还败家。”
凤砚卿胸口气不顺,觉着纠结败不败家的问题可能会被这小丫头气死,遂放弃,转而道:“鸢歌,帮我脱衣服,一百两一件。”
他身上本就只穿着里衣,柔软丝滑的面料,纯黑的颜色,她只需要解开系在肋骨旁的衣带,再轻轻拽一下,他的上衣就会滑落
,一百两轻松到手。
可是,楚鸢歌的手指在衣带处徘徊了许久,都没能勾住那衣带,好似那里有什么排斥着她的手指,让她下不去手。
凤砚卿瞧出她的犹豫,大掌忽然扣住她的后腰,把人往怀里一带,同时,另一只手握住她的手,按在了衣带上。
他将薄唇凑到她耳边,一把性感的嗓音刻意压低了,像带着钩子:“鸢歌,再等下去,水要凉了。”
温热的呼吸密密麻麻地扑进耳朵里,酥麻的感觉迅速扩散,楚鸢歌心里一颤,的耳根瞬间红了起来。
两人贴得极近,她的手按在他身上,滚烫的体温隔着薄薄的里衣不停传递过来,几乎要烫伤她。
楚鸢歌脑中混沌一瞬,继而忽而清醒,想也不想地一把推开他,一句话都没有,转身跑出门,一直到客栈外的大树下才停住脚
步。
一定是天气太热了,她可能要中暑了,否则怎么感觉呼吸困难?
楚鸢歌靠在树干上,双手捂着快要烧起来的脸颊,脑中闪过两个大字——完了。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想,但纷纷乱乱的思绪里,只有这两个字格外清晰。
楚鸢歌在树下的长椅上坐下,好半晌还是觉得心口燥热难平,神经质地给自己号脉,发现脉搏跳得极快,不自觉吐出两个字:“
完了……”
她可能是得了自己都诊断不出的绝症,要死了。
楚鸢歌有点儿绝望,托着腮帮子天马行空地想她还没实现的愿望,可真是一点都不想死。
思绪转了几遍,又回到方才调戏她的人身上,顷刻乱套。
她烦躁地低咒一声,起身去找店小二,问道:“还有冰西瓜吗?”
店小二乐呵呵地道:“哎哟姑娘您可赶巧了,我刚从井水里捞了两个出来,冰一晚上了,等着啊,我给您切。”
楚鸢歌于是在窗边的位置坐下,等小二切好西瓜端上来,她一口气吃了四块,这才觉得舒坦一些。
再摸摸脉搏,正常了。
果然是要中暑了,吃几块西瓜解暑就没事了。
楚鸢歌心满意足地勾勾唇,伸了个懒腰,准备上楼补眠,走两步想起来姓段的在沐浴,咬咬唇又回身坐了下来。
昨晚忙活了几乎一夜,她是在是又累又困,守着剩余的西瓜,没多会儿就趴在桌上睡着了。
楼上的凤砚卿把人给闹跑了,只能认命地自力更生。
沐浴完了,身子恢复些许力气,却不见她回去,他便下来寻她,一抬眸就看见了趴在桌上熟睡的小财迷。
他摇头失笑,无奈又心疼,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准备抱她回房间睡,手才伸过去,楚鸢歌就醒了。
她揉了揉眼睛,迷茫地道:“诶你洗好澡了?那我去睡觉。”
说着就去起身往楼上去,凤砚卿想了想,没跟过去,而是出了趟门,深夜才回来。
楚鸢歌已经在床上熟睡,他便在软塌上将就着,一夜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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