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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乃是训练有素的暗卫,梅夫人的这些招数对她们而言根本不算什么。
“母亲,你说大嫂下毒谋害母亲,可有什么证据吗?”
梅夫人扭动身子,将衣角微微整理一二,抬起头,胸有成竹地望向俞沧阑,“还好碧玺这丫头忠心,也想戴罪立功。
否则,我便见不到你了。”
前些时日秀帕之事,悻然没几人知晓,不然她活了一把岁数传出流言,当真活不起!
今日可算是抓住云彤的把柄,自然往死了抽打!
话音才落,便见碧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跪在院中,叩首行礼,“将军,今日您才走了没多久,夫人请少夫人同席用晚膳。
奴婢本想求少夫人开恩,能留奴婢一条性命,便擅自拦住了少夫人的去路。
想不到,竟然看到少夫人给夫人茶水之中下毒。”
俞沧阑不悦地别过头,觑了觑碧玺,眉角轻轻挑动一二,心中暗自决定,这一次,绝对不会再轻易绕过碧玺!
“你在何处看到的?”
“就在香园。”
碧玺闻言,立即抬起头,望向俞沧阑,眼底微微抽动一二,轻声道。
俞沧阑思量一二,便吩咐人将二人席间所用的茶水拿来,又唤来府医。
府医鉴定之后,将银针递给俞沧阑。
果真见银针的一头已经一片漆黑。
“将军,茶中的确有毒。”
屋顶上的云彤听得清楚,心中也是一紧。
俞沧阑的眼角轻轻挑动,别过头,望了两眼府医手中的银针,这才又看向碧玺,“既然你都看到了,那你可知少夫人的毒药都放在什么地方?”
碧玺却是下意识地别过头,望向梅夫人。
见梅夫人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碧玺这才对俞沧阑行了礼,“奴婢这就去寻来给将军。”
言毕,她起身便往屋中而去。
趁着这个空隙,俞沧阑吩咐人将假云彤放了下来。
她身上满是鞭痕,血水正顺着皮肤滴落而下。
看样子,梅夫人的鞭子上不仅仅沾了凉水,甚至还有盐渍。
“母亲未免有些太狠了吧!”
眼瞧着假云彤身上的伤口,俞沧阑别过头,一双眼睛冰冷地凝视着梅夫人,沉声道。
梅夫人喉咙轻动,扬着下巴,胸口轻轻起伏一二,这才挤出些许笑容,肩膀前后扭动一番,“她谋害婆母,便是牵连家族之罪。
我只处置了她,已经算是给足了她面子。”
俞沧阑还要说话,碧玺却已经拿着一包牛皮纸袋快步从屋中走了出来。
她将那纸袋高高地举过头顶,抬起头,望向俞沧阑的侧脸,“将军,这毒药是在少夫人的屋中搜到的!”
俞沧阑蹙着双目,眉角挑动,淡哼一声,接过那纸袋,搭在鼻腔下嗅了嗅,吩咐府医鉴定之后,才凝视着碧玺。
“这东西是从什么地方搜出来的?”
看着俞沧阑冰冷的目光,碧玺的心下不由一沉,后背绷紧,冷汗不由自主地顺着脊柱滴落而下。
好一会之后,她才稳住情绪,重新望向俞沧阑,“回禀将军,是从少夫人的妆屉中找到的。”
屋顶的云彤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前探动一二,两只手小心翼翼地扒住屋顶的瓦片,凝视着那牛皮纸袋。
看来,梅夫人为了能够坐实自己谋害婆母的罪名,倒是煞费苦心。
她越是如此,倒是激起了云彤的怒气!
“阑儿,这样的毒妇将军府坚决留不得!”
说着,梅夫人几步上前,又扬起皮鞭,冲着假云彤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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