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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最近的镇子见。”
白子鸿屈指叩了两下小窗下方,待听见里面回以两下后,便牵马独行,目送马车远离。
监察御史,他们没胆子动,他只需看好眼前就行。
“别藏了,你们要取性命就尽快动手,别让我耽搁正事。”
一如既往用利箭为号,白子鸿移身躲过却无拔剑之意。
他正愁没有百步取命的东西,一瞧这羽箭不错,便突然有了戏谑的夺取之心。
“既然来了,就都留下吧。”
寒光蛇行,迅疾如风,他不想让这几人的血脏了自己的素净白衣,毕竟他还要进镇门。
铁器磋磨,晃见星火,白子鸿迫人同自己移步,借他之身挡下两支箭羽,而后便轻巧地结束他的痛楚。
“退什么?一起上,总能伤我几分吧?不然,你们该如何回去交差啊。”
群鸦侵袭,白衣儿郎却行似闲云。
他打着只在梦中见过一遍的醉轻侯,于十数人间开合恣意。
剑击身后,足蹬玄甲,他醉步行停却忽而行剑直向身后人的咽喉,抽剑血涌,便就此难有终结。
云剑旋身,这剑尖抹过敌人颈间无一例外留有一根红线,他那眼眸突然狠厉,锋挑箭镞,硬是以剑为弓,将羽箭折返射回。
剑锋贴身,他竟毫不犹疑上前贴近。
一剑入腹,又转剑断肠,即使铁面遮去他一半面容,白子鸿仍能看见他眉目间的痛苦之态。
“不过尔尔。”
白子鸿甩去剑上血珠,于三方寒芒所向下,拿到了方才落树那人的弓箭。
谁先犹豫,谁先丧命。
白子鸿没有给这三人逃散的机会,抽箭、拔箭,他几乎将落地之羽尽数还了回去,当然,还有一人也险些被他射中。
“管好你的嘴,若是说了不该说的……”
白子鸿拔下夜衣玄甲身上的箭羽,再向那人新换的藏身之处连发两箭。
“可不会有人替你收尸。”
血浸白衣,白子鸿只当是白锦添花,他重新披上素色麋裘将腹背间溅染的血污遮盖彻底。
不多时,那最近的镇子上便多了一位挎弓背箭的男子,他那白马俊秀,却沾染了两处朝霞,一者马尾,二者马鬃。
“沙鸥,再取些冻疮膏来。”
“好。”
元咏昌这游方郎中可不是说说而已,他离开辉都时特意带了许多冻疮膏和太医药帖,近乎将能遇到的病疾都考虑在内了。
李启昭那处也同霁月庄一起备了些赈灾之物,如今也都派上了用场。
不过在这刺史府前摆摊,也就元咏昌能做的出来吧。
“何人在门前滋事!
莫不是不知这浮州是我家大人的地界!”
白子鸿头也未回,只是将手中的小陶罐交与前来看诊的难民,并嘱咐先去粥棚那处喝一碗预防寒疾的汤药。
“棉被很快到,诸位可先去营帐歇着。”
元咏昌不想让一会儿的事情波及无辜之人,这便将余下的事务交由自己带来的车夫处理,让他先领人回营帐中去,那处虽无太多被衾,但好歹也有火炉足以取暖。
“大爷我跟你说话呢,你听不见吗!”
木桌反倒,白子鸿近乎下意识的将那人脖颈扼住直抵在一侧的石狮子上。
此人双脚渐离地面,他却没有一丝想要放手的意思。
那方唇微启勾出一抹笑来,带着予夺生杀的快意看着豺狗如何挣扎着抓动自己的手臂。
“沙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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