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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合约没到期（第2页）

“你真是天才！”

怀敬明又好笑又好气，却看到她的眼泪早就爬了满脸。

“谢谢。”

杜嫣然抢过自己的手袋，头也不回地奔了出去。

她跑得那么用力，怀敬明一呆之下才想到要追，已经没有了人影。

杜嫣然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力气，当年考八百米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卖力。

她就这样不知疲倦地跑着。

跑得大汗淋漓，双腿发软，却始终不肯停步。

直到肺部已经抽不出空气，才不得已跌坐在地。

茫然四顾，原来她跑得起劲，却是南辕北辙，朝着公寓的相反方向去了。

其实，她早就该知道有这么一天。

不是一直都把自己定义在暖床工具和宠物玩物的地位上了吗？为什么看到汤牧臣订婚，还会心痛如铰，仿佛世界末日？

她不能倒下！

杜安可还要读大学，她还要替他挣学费。

这一生，她已经毁了，可是杜安可还有大好的前程。

他在一流大学里，都能拿到一等奖学金，她不能让他辍学。

咬了咬牙，她扶着街边的围墙站起来，蹭到街边拦了辆出租车。

那里虽然不是她的家，却是她赖以栖身的地方。

就算再屈辱，她也不能一无所有的离开。

自己可以吃糠咽菜睡街头，可是杜安可怎么办？他还梦想着要出国念博士呢！

在公寓大门前下了车，杜嫣然仰起头，看到暂时属于自己的香巢漆黑一片，忍不住浮出一个苦涩到极点的笑容。

今天是他的订婚宴，怎么可能还会回来？

她慢吞吞地挪动着脚步，连大厦保安和她打招呼都没有听到，只是机械地沿着熟悉了三年的路往前走。

力气一分分地被抽尽，她摸出钥匙打开门的时候，竟然觉得心神一松。

这不是家，却是唯一能为她遮风挡雨的地方。

她顺着门滑落在地，把头圈大臂弯里，却已经哭不出声。

忽然灯光大亮，杜嫣然以手遮目。

突如其来的强光，把她哭肿的眼睛刺激得又痛又酸。

“怎么到现在才回来！

难道你不知道自己的责任，就算我不回来，我也得在这里等着！”

汤牧臣语气不善。

天知道，他推掉了订婚宴后的狂欢，就是心里发堵，怕她听到了什么风声，赶着想要回来安抚。

谁知三步并作两步地回到家，竟然杳无人踪！

杜嫣然苦涩地露出了一个笑容：“我以为……我们的合约到今天就结束了。”

“我们约定的是结婚，不是订婚！”

汤牧臣恼羞成怒，一眼看到了她红肿得跟水蜜桃似的眼睛，再也说不下去。

“哦。”

杜嫣然茫然地应了一声，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眼前一黑，却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