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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六阶（第2页）

哪怕他曾经战功赫赫，最辉煌的时候，也比不上身边这位如今耀眼。

时间是最奇妙的东西，明天会怎样，谁都无法猜到。

依稀中，白宁仿佛看到十几年前自己那青春烂漫的年华。

可是，一切毕竟已经过去了。

一别经年，一切已经物是人非。

一句你好吗，简简单单却怎么也无法说出口。

彼此并肩站立，相距不过几十厘米，却发现，这短暂的距离仿佛异常遥远，仿佛两个人，站在不同的世界，看起来很近，其实却是一个天涯，一个海角。

沉默，仿佛要持续到天荒地老。

“我这几个学生怎么样？”

不知道说什么好，白宁良久终于勉强找到一个话题，他不是不擅长说话，他只是太多的话不能说出口。

刚好，姜潇潇如今是一个高校武道导师，他想问问她的看法。

毕竟，这一届的学生，虽然他一直各种针对惩罚，可是，背地里，在三人不知道的角落，始终有他默默关注的身影。

论关心学生，他白宁，自认不输于任何一个教官。

论教育学生，他白宁，也自认无愧于这个身份。

“除了我外甥女，其他两人，成就有限。”

姜潇潇语气自始至终还是这么平稳。

“这样么。”

白宁心头略微有点失落，但是也没有反驳，哪怕他厮杀无数，染血无数，但是大三的导师级别，注定在眼界上比他这个大头兵要高出许多。

论厮杀，或许她没自己经验丰富，但是，论品论武道，断人天赋，白宁知晓自己是比不上的，哪怕自己最巅峰的时候，怕也是比不上眼前这个丫头了。

不过，毕竟是自己的学生，他们平庸，自己这个做教官的心情好不起来，更何况，大秦，真正最迫切需要的，是一根根的顶梁柱，一个个超级武者。

不过，白宁也知道，希望永远向往美好，现实永远不会那么尽如人意，即便知道自己学生成就有限，但是，他也绝不会减少自己教学的用心。

而且，或许，姜潇潇也有说错的时候呢？这世上，哪怕最顶尖的武者也会犯错，虽然几率很少，但是，绝不是不可能。

赵雅欣不说，那丫头的天赋还远没发挥出来，而赵乾和林峰，作为一个经历了常年厮杀的武者本能，他能感觉到赵乾和林峰身上特别的闪光点。

或许，这两人不是那种传统的修炼天才，但是，在这个年代，哪怕天赋一般，能走到巅峰的，还是存在的。

这是个危险的年代，更是一个充满奇迹的年代。

心里有不同想法，不过白宁并没有去和姜潇潇争辩。

“你快六阶了吧。”

六阶武者，那是已经开始对五脏六腑进行符文刻画和自主淬炼的武道精英，但凡跨入这一步的，在大秦，都可以尊称一声宗师。

姜潇潇没有掩饰，微微点头。

“六阶啊。”

白宁蓦然心头一丝惆怅，以前自己或许还有机会，但现在吗，已经渺茫的看不到一丝机会。

对于大秦的武者来说，最难过的事情，除了战场失利，就是武道无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