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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周目十一（第1页）

“你只要积蓄力量恢复自己就行，其他的，我来。”

当独自穿梭于森林中的苏奕白顶着茫茫夜色找到死神时，死神已经坐在树下凝视残破月光发呆。

“为什么先前不告诉我他也拥有死神之力？”

见苏奕白到来，死神直接拽住他衣领。

“如果我说我也是才知道，你信吗？”

苏奕白毫不畏惧地与死神对视，“你还是太冲动，现在还没到你真正出现在欧阳洛面前的时候。”

“所以你就让我眼睁睁看着欧阳洛陪在那个冒牌货身边？！”

死神难捺怒火吼道：“是你让我一直忍耐，可结果呢！”

“你现在太暴躁了。”

苏奕白依旧那副不喜不淡的模样，“欧阳洛已经开始怀疑他了，如果你没出现那计划就还能如常进行，可是现在全被你打乱了。”

“我到底是为什么会答应你兜这么一大圈？”

死神松开苏奕白，佝偻着身子倚靠树干，摘下面具扔掉露出顶着青黑眼圈胡子拉碴的憔悴面庞，“直接把他杀了就行。”

“你不是已经试过了？”

苏奕白嗤笑道：“我们都杀不了他，因为他不属于这个世界。”

“那如果我死了呢？”

死神举起枪对准自己太阳穴。

“即使你死了也只是会回到先前的节点，本质上什么都改变不了。”

“到底要怎样才行！”

“你只要积蓄力量恢复自己就行，其他的，我来。”

“你是救了我一命，但也不代表我会对你言听计从。”

死神尽力挺直脊梁好让自己显得更加傲然，可后背传来的阵阵疼痛让他只能勉强站直身子。

“如果你想让欧阳洛作为普通人生活下去，那你就必须听我的。”

苏奕白扶住死神看着右肩那已经被血凝固的窟窿，指尖生出冰花敷上伤口，“你明明可以弹开子弹，为什么要用血肉之躯去挡住？”

“因为我要杜绝一切会让他受伤的可能。”

苏奕白的治疗让死神舒服许多，“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稳住欧阳洛。”

苏奕白松开手，“宋建国将关注点全吸引到了利星爆炸案上，你暂时安全了。”

死神没再吱声，只是活动活动肩膀确认彻底恢复后消失不见。

苏奕白抬头望望被云彩遮住的月亮，嘴角牵起一丝寂寥的笑，化为银白之光离开这茫茫黑暗。

“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