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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穿上了沉重的具足,雨秋平的常磐备战兵依旧每走出一里地,就要停下来等待辅兵很久,这无疑大大拖慢了部队进度。
终于,忍无可忍的雨秋平高声喊来天野景德,解下自己腰间的武士刀,递给了天野景德。
“景德!
带着这把佩刀,到队伍最后去。”
雨秋平厉声说道,“凡是掉队二十米以上者,你自己处置!”
天野景德冷笑了一下,恭敬地接过了武士刀。
肩膀上的乌鸦很应景地低鸣了两声,更让人感到一股寒意。
他催马从官道侧面,慢悠悠地来到了辅兵们的身后,把刀别在腰间,却比拿在手上更让人毛骨悚然。
“不好了,是那乌鸦判官。”
从雨秋平领地里征集来的男丁纷纷告知骏府附近的男丁们,“那家伙,不通人情,就像一块石头一样,杀人不眨眼啊!”
辅兵们嗡嗡的一片交谈声后,立刻老实了许多,乖乖地跟上队伍向前赶去。
天野景德不紧不慢地催动着马匹,凡是被他逼近的人,都会吓得匆忙向前窜几步,跟上部队。
天野景德不带任何表情的面孔,无疑就是最好的威慑。
截止当天晚上,全军一共走了46里地,大致走完了骏府城到挂川城一半的距离,在野外安营扎寨。
“景德,一般日本的军队,每天能走都远啊。”
足轻们吃饭的时候,高级将领聚在一个火堆边,商量着一天的事物。
“正常的普通军队,都会有这么些走的很慢的辅兵,而他们的战兵也不会有多快。
都是领地上临时征集来的,能有多少纪律?”
天野景德低声说道,“一天四十里地,差不多了,这还是在境内行军,不用携带太多干粮,也不用警戒周围情况,也不用提前安营扎寨。”
“若是出征在外,行军的度甚至可能下降到二十多里,若是有敌人在附近干扰,还有可能进一步下降。”
天野景德无情地说出了事实。
“咱们的常磐备,走的可真快啊!”
吉岗胜政兴奋地说道,“若是没有那帮拖油瓶,一天七八十里我们都能干出去!”
“全赖大人训练有方。”
直江忠平感慨道,“这样的纪律,可以说是全天下无出其右了!”
“别光顾着夸我,”
雨秋平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还是想想办法,要不要好好训练一下这些辅兵,让他们不要拖慢我们的脚步了。”
“很难啊,大人。”
福岛安成说道,“他们不比我们这些老弟兄啊。”
“那些没有骑士精神的人,永远没有能力承受那样的训练。”
一直闷声不吭的查理忽然插嘴道。
“大人您那套练法,真够受的。”
小川佑冬居然也开口了。
“我的天啊,你们两个闷油瓶居然都开口吐槽了,我的训练有那么可怕么?没有吧。”
雨秋平诧异地问道。
“有。”
周围的几个人,除了天野景德,纷纷沉重地点了点头。
“一开始那几天简直是噩梦啊!”
御前崎仲秀几乎泪流满面地控诉道,“我不知道做了多少个俯卧撑啊!
早上连起床的力气都没有啊,两只手都不像是自己的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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