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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如风刚做过大手术,说了这许多话,体力已然不济,但他坚持又重复了一遍:“巫山,我必须见他。”
易母还以为儿子想到了什么挽回的办法,可是巫山人家会来吗?
ICU急救室不许打电话,所以她走到外面去,可是一出病房门就发现,医院的走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荷枪实弹的警员包围了!
本就心虚得不行的易母,更是吓得魂飞魄散,拨手机的手都是抖的。
母子一场,想到儿子这个虚弱的样子就要被警方带走,心下也是很不忍的。
没想到巫山接了电话,回答得很痛快:“好,我就来。”
等待巫山到来的这半个小时里,易如风一言不发地望着天花板,是出事以来少有的淡定状态。
眼神证明,他现在头脑是很清晰的。
他在养精蓄锐节省体力,为了待会儿能跟巫山说几句肺腑之言。
他这一辈子,基本就没说过肺腑之言,说的全是谎话、违心的话,出口的时候眼不眨心不慌,说的跟真的似的,而且连腹稿都不用打。
但是现在,他在心里翻来覆去地琢磨措辞,就是为了待会儿能说得得体一点。
这次要是再不说,以后可就不一定有机会了。
当巫山看到形销骨立、憔悴不堪的易如风时,也吃了一惊。
这才几天的工夫啊,这家伙居然这么不堪一击!
但随即想到他害死的那一条条鲜活而无辜的生命,就停止了对他的同情。
易如风刚刚做过大手术,身上连接了五颜六色的管子和各种瓶瓶罐罐,旁边的医疗仪器上红红绿绿各种线条扭来扭去,灯光闪来闪去。
而在巫山进门之后,那些仪器更是警报频传,说明病人心跳过快,心律不齐,血压升高,血糖太低......
一堆医护人员奋不顾身冲了进来,各种检查,各种抢救,巫山在旁边看着,心里竟然有些不是滋味儿。
自己这么讨厌的人躺在这里受折磨,自己居然不但不觉得解气,还觉得造孽。
医护人员忙他们的,易如风的目光一刻不离巫山左右,看得巫山直发毛,可他那目光又不像恨死自己的样子,具体像什么却说不清,总不能说是含情脉脉吧?
可是,还真他大爷的有点儿柔情似水的意思。
完了,易如风肯定是手术没做好,神智受影响了。
病房里重新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易如风终于开了口:“巫山,其实我,我对你......”
巫山听完目瞪口呆:“你丫在胡说什么?当心我揍你啊!”
易如风有气无力,嘴角浮起一丝惨笑:“我没有胡说。
我都这个样子了,哪还有心情胡说呢?那个恨不得知道,你每天吃了几两饭、几点洗的澡、几点刷的牙、今天摸了哪个女人的手的人,不是别人就是我。”
巫山:“所以,常胜不过是个挡箭牌而已?”
易如风:“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