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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第2页）

实际他已经给我拿了主意。

罗汉的电话响了。

“喂——张总……”

他很忙，我裹着香水味出了屋。

“去还是不去？”

我仍在犹豫当中，之所以纠结，是因为要谈的这个项目，钱没那么好赚，以至于额外三天旅游的福利都不足以慰藉。

有多难？小时候家里杀年猪，提前三天给猪喂些好的饲料。

待到猪美滋滋地晃着屁股在圈里哼哼的时候，拖出来捆严实，用刀杀。

杀猪的时候，刀钝皮厚，猪嚎人乱，就是这种滋味。

可是我已经躺在了案板上，自己给自己捆的绑绳。

从两周前，am集团的产品负责人张总来公司谈需求的那一刻。

两周前，am集团的张总携人来访。

我听说是一个来自菲律宾的大项目，甩开手上几乎要烂尾的项目，直接应了这份差事。

几轮需求讨论下来，am集团颇为认可我做的解决方案，他们的预算也十分可观，只是深入了解需求后，直觉告诉我，这个项目后期定会扑街。

怎么扑街？便是研发人员集体加班累到脱相的那种。

我怕了这样的项目，罗汉却紧盯着我不放。

公司还有两个项目经理，论年纪，论水平，我算晚辈。

他们早就找过罗汉，诱人的奖金，傻子才不去。

回到座位上，我仍犹豫不决。

“哒、哒”

高跟鞋踏地的声音轻缓又不失节奏，那是霍菲。

只见她也去了罗汉的办公室。

两周前的需求会谈当时她也在场，这次肯定有她。

临近中午，我的决定仍旧悬而未决，系统里的通知已经下发。

去往菲律宾的人选落定，只有三人，罗汉、霍菲与我，公司里怨声一片。

无缘奖金与旅游福利，他们抱怨，我却不情愿。

我的不情愿，给他们不忿的内心更添一把火气。

嫉妒大抵就是从这里来的。

便有人私下去找老板，罗汉知后，呵呵一笑。

人是他定的，找谁都不好使。

罗汉自老板创业开始就跟随，深得老板的信任，加之他深谙客户关系之道，没有他搞不定的客户。

我虽资历浅，但与那两个老油条相比，十足的铁憨憨。

主要是在项目交付中，我的成本总最低，研发效率最高，项目收益也是最大，说白了就是最能给老板省钱，这“技术总兵”

的称号也不全是靠憨劲得来的。

至于霍菲，那是罗总的翻译。

我是读不懂罗汉肚子里那些百转千回的弯弯绕。

随行可带家属，罗嫂若来，定会尴尬。

超能捞钱的大耙子配上抠门的算盘子，中间肥的是老板。

台风来了，风再大，也挡不住他数钱。

我讨厌他数钱，尤其是数着发给我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