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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案二十一（第2页）

杨绽蓉说道：“本朝还没有修订自己的律法，依然沿用前朝的律例，像这种情况我们查过了，算一个集体行凶，互相遮掩、伪证，如果没有大赦的话，最多算一个抄家还有流放，几个主犯还能打一百杖，从犯六十杖，也就这样了。”

商燿说道：“如果皇上改了主意怎么办？”

杨绽蓉摇头，她既不知道，也不好说。

冷霄说道：“不管怎样，这些人到现在也只有一半的人有所交代，以女伎居多，那些船主似乎有所依仗，要么什么都不肯说，要么就是避重就轻、互相推诿，偏偏又要以德服人，难死了。”

商燿笑道：“这还不简单！”

冷霄说道：“我把能想起来的书里的内容都想过了，全都排不上用场啊，你居然有办法，我想听听。”

商燿说道：“他们能依仗的，就是那些和他们有利益瓜葛的权贵，想要这些人服软，得先让权贵不再眷顾他们。”

冷霄摇头，商燿说道：“那些权贵最看重的是自己的权势，让他们收手得先让他们觉得保护这些人会伤害他们的利益才行。”

杨绽蓉说道：“这怎么可能？你不会在想什么馊主意吧。”

商燿说道：“我的办法就是，故意散一个消息出去，就是你们在办理的不是一般的案子，而是谋反。”

杨绽蓉和冷霄异口同声，“谋反？”

杨绽蓉说道：“这动静可太大了，你有想过怎么收场吗？”

商燿说道：“我又不傻，当然不是用官方的途径，而是小道消息，但这就够了。

只要和这两个字连上，别说办案，就是杀人都不为过，他们同样不傻，自然是置身事外。”

商燿晃着手里的茶杯，“所谓权贵都是这个德行，他们本来就在前朝受尽荣宠，有些事撇都撇不清，当然不会再保护他们。

失去了最重要的靠山，又知道你们要拿谋反来算计他们，那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脱身的，还不乖乖就范？”

杨绽蓉说道：“这太胡闹了，你有没有想过，我们是官府，代表朝廷！

怎么能这样，用这种手段。”

商燿看着杨绽蓉，笑道：“我这种手段？不错，严格来说，我这是在骗他们，骗所有人！

可是相比之下，那天那棵老树底下埋了多少人你是知道的，你说说，那些人该不该死？和杀了他们的这些人相比，我这点手段就是过家家。”

商燿把茶水喝尽，“反正我的办法已经说了，你们用不用就看着办吧，反正我也帮不上你们。

明早见。”

说着，商燿就起身告辞了，一边走一边嘀咕，“学什么不好，这个时候学宋襄公，要学也换个时候啊。”

商燿这边往外走，就有大理寺的人在门房盘问几个要进去的书生打扮的人，“你说你们是讼师？给什么人诉讼啊？”

“我们要帮青园水坊的几位船主打官司，因为来的匆忙，相关的文契忘了拿，家里的下人已经在路上了，还请见谅。”

“那也不能现在让你进啊，就在这等等吧。”

这几个讼师无奈，也只能在门房这里等着。

商燿从里面出去，正好和他们擦肩而过。

商燿出来以后就去了街上，找了几个脸熟的乞丐，“认得我吗？”

“哎呦！

这不是商孝明商大爷吗？您可是我们丐帮的财神爷啊！”

“得了吧，我是财神？”

商燿说道：“算上京城外的，你们有七八个帮主，还谁都不认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