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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妈的,会不会开车?把我车划了,你丫赔得起吗?”
大奔车主从车窗探出脑袋,指着冯金牙破口大骂。
冯金牙不急不躁,拿起牌子向大奔车主展示,调侃道:“对不住你嘞,我后面躺着一位大爷,他着急投胎,你就多担待吧。”
大奔车主猛地把脑袋缩回车里,挥挥手让我们先走。
“嘿,牛呀。
不对,后面真躺着一位大爷吗?”
我回头看着车厢。
冯金牙伸着脖子继续开车,调侃道:“哪能呀,逗他玩呢。
呦,前面有点堵啊。”
果不其然,前方是交管在查酒驾,还扣了几个耍酒疯的人。
冯金牙从怀中摸出一个白色酒瓶,咕咚咕咚灌了几口。
我赶忙制止道:“你疯了,这时候喝酒不是找死吗?万一把你扣下了,我还找什么徐半瞎。”
说话间,一位交管向我们走来,正准备敬礼来一套说辞,可看到挡风玻璃处的牌子,立马变了脸色,匆匆后退几步,喊道:“快走吧,再不走后面就堵车了,赶紧的。”
冯金牙冲我眨眨眼,接着哼起了小曲。
灵车驶向了高速路,车速快得吓人,我本算睡一觉,可看到一手方向盘,一手酒瓶的冯金牙,自己就像吃了兴奋剂,亢奋到了极点,眼珠子瞪得比灯泡都圆。
“大概多久能到?”
我打着哈欠问。
冯金牙将喝光的酒瓶丢到一旁:“两点左右吧,困了就睡会吧。”
我倒是想睡,可你把汽车开成了火箭,我害怕一觉睡过去再也醒不过来啊。
我轻声问:“为啥非要晚上去拉人?”
冯金牙猛然间变得很暴躁,双手拍打着方向盘,说:“你真以为我想啊,只有那些见不得光的死人,才会选择晚上出殡,比如说处决的犯人,或者横死街头的地痞流氓。”
我点点头,又问:“这么说,咱们去的不是一个地方。”
“嚯,你才明白过来啊,没错,我去拉人,你去黑水村找徐半瞎,我这趟算是顺路捎带着你。”
冯金牙有的犯困,说起话来有气无力。
“咱们两个地方离得不算远吧?”
“不远,就隔着几公里,等到了那片柳树林,你直接下车就行了,穿过一片乱坟岗子,会看到一个不大的村子,村头第一家就是徐半瞎的院子,你直接去找他就行了。”
好家伙,冯金牙说的轻巧,可我听得头皮发麻,合着徐半瞎住在了乱坟岗子周围,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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