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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了下额头,顺势靠近,几回都想倾身过去将她抱住,到底没敢动。
他鄙视着自己,正胡思乱想着,见堂倌提着两桶热水上楼来,“爷,您在啊,金凤姑娘药熬好了,马上就端过来。”
堂倌提着桶停在隔壁门前,敲了敲门,“袁三爷,您吩咐人要的热水来了。”
里头的人开了条门缝,伸出一只赤着的胳膊,把水依次提进去。
赵晋咬了咬牙。
千言万语在心底汇成一个字,“操!”
他越发有种想要折回去,将她丢到帐子里好生教训一顿的冲动。
要不是担心酿成不可挽回的恶果,他定然早已这么做了。
一夜大雪,清晨的天仍是灰蒙蒙的,出城的道才通不久,就有不少行人来来往往。
林顺脚步迈得飞快,陈柔一夜不归,孔绣娘急得去铺子里寻他,两人一块儿在镇上找了个遍,都没能把陈柔找到。
大清早,林顺就去了趟欹县,萧氏说昨夜本约了陈柔见面,不知什么原因,陈柔并没回县里来。
林顺登时慌了,眼前只有两个可能,要么是去瞧安安没回来,要么是出了事。
他当然不希望陈柔出事,可她若是留在浙州不回来,会住在哪儿?那是赵晋的地盘,想到柔儿在那,他心里就煎熬的难受。
他一路赶到浙州城,在城门外听说了昨夜大雪封山一事。
他先去了青山楼。
他知道陈柔会在这里瞧安安。
天刚亮不久,青山楼还没正式开始迎客。
林顺走进去,说要找自家妹子陈柔。
福喜在楼上听见,忙迎了下来,一见是林顺,福喜脸都白了,还以为来的是陈兴,怎会是他?
昨晚爷刚跟姑娘说上话,难得没争吵没红脸,这人上来一掺和,这不添乱吗?
福喜赶紧上前来,堆着笑道“这位爷,大清早的,人都没起呢,您有什么事儿,这么急?”
林顺道“我找你没事儿,找我妹子有事,她在不在这,还望给个准话。
若是不在,我去别处再寻就是。
若是在,就请小哥通传一声,说我来了,要带她回去。
我妹子一夜未归,家里头担心得很,还望小哥理解。”
福喜道“这位爷,您有所不知,昨晚大雪封山,阻了路,姑娘在车上耽搁了一会儿,受了风寒,昨儿晚上才见的郎中,吃了药,这会儿没醒呢。
您甭担心,我们家仆役多得是,好些人照顾着姑娘,等她好些了,自然将她送回去。
现在她还没起身,我身为奴才,总不能这就去吵嚷,也望您多多包涵。”
林顺一听,哪里能不着急,柔儿着了寒,要见郎中要吃药,岂不病得很厉害
这奴才推三阻四不想他接陈柔回去,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不会是见她病了,姓赵的就想趁虚而入?
林顺站不住了,他拱了拱手,“对不住,实在念妹心切,您若是不方便代为通传,能否告知我妹子住在哪间房?我自个儿去喊一声就好。”
他说着就要登上楼,福喜连忙上前将他拦着,“哎哎哎,您别急啊,林公子,我劝您还是稍安勿躁,楼下等一会儿吧,您别、你别……”
林顺推开他,越过他冲上楼梯。
“阿柔,阿柔!”
她病着,不知病成了什么样。
他心急如焚,哪里还顾得上守礼。
嚷叫声惊动了屋里的人,陈柔撑着身子要爬起来,被金凤按住,“姑娘,奴婢去知会一声,您别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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