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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垛垛,”
童乐稍事喘息后问麦草垛男孩,“你说的后操场可是这里?”
。
“应该,正是这里吧。”
麦草垛男孩鼓起嘴巴位置的泡支吾着。
“你不是说你在这里掏的鸟窝嘛。”
麦草垛男孩勉强地点点头。
童乐拽着麦草垛男孩手臂央求似地说,“垛垛,哪棵树?快指给我瞧瞧。”
麦草垛男孩未睬童乐一眼,转而跟未羊打趣说,“很臭么?”
“臭,”
未羊松了松嘴皮子,同时牙齿咬着舌头挤羊奶似地道,“奇臭无比,简直——跟屎一样;好,好了,不说也罢!
现在你们俩谁都不要跟我讲话了!”
未羊稍一开口即刻便迫不及待地缩紧嘴皮,生怕臭气抢入口鼻后毒发身亡。
事实上,此刻未羊无不像一颗可怜的大白菜,被活剥剥地掩在菜罐里当泡菜酿着。
他觉得即便将自己的口鼻遮拦严实也依然臭不可闻。
因为无论如何他露天的头发、耳朵、鼻子、嘴巴、衣服、鞋子以及他得意的书包也依然臭气熏天。
正当未羊被这屎尿臭味儿折磨得死去活来时,他无端发觉身旁十来米远处有几个低年级女孩在优雅地跳皮筋儿。
她们一个个长相乖巧甜美,且无不惹人心疼;远远瞧上去,则无不显得倍加柔弱而身单力薄,但她们跳起橡皮筋来却相当起劲,根本瞧不出有任何柔弱之处,倘换做是同样的一群男生而为,怕也不一定有其如此的矫健劲儿。
就在此刻,未羊发觉她们根本无一人发觉他们三人的存在。
此外,未羊又发现她们似乎对这里的臭味也无动于衷,好像再说这里一切皆正常,无需大惊小怪!
“哪棵树上?垛垛。”
童乐再次盘问麦草垛男孩。
“好,不说就不说嘛,不说也罢。”
麦草垛男孩答非所问,几乎把童乐无情地凉在一边。
事实上,未羊本也想过问麦草垛男孩有关鸟窝的事,岂料因屎臭味迟迟闭嘴未能吭一声;当然,也并不全因这突如其来的恶臭而拒绝开口,而是他并不希望童乐再像强盗一样的麦草垛男孩一样掏到鸟窝,致使鸟类家族‘家破人亡’;他也不并想再看到童乐把鸟蛋掉地上碎成渣的场景,因此他选择用手封紧口鼻便是一取两得的事。
这会儿,未羊对麦草垛男孩和童乐几乎不闻不问,全然抛之脑后;转而集中所有精力一个劲地瞧着几个女孩跳皮筋。
其中有两个扎马尾辫子的女孩用腿捧紧皮筋,居间跳皮筋的女孩熟练地大显身手,她也扎着类似的小马尾辫,身穿红花格子西衫和红花格子西裤,鞋子也跟着是红花格子色;事实上,她浑身上下,除了红领巾的纯粹红以外,全身皆为红花格子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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